当华元祺、徐如鲣、陆载随库热西赶到他家的时候,院子里是一片血肉横飞的混乱。
几十名库诺族人和班塞族人几乎是“乱战”起来,双方像有不共戴天的杀父宰母之仇,两个人或几个人撕扭在一起,发红的双眼恨不得整死致残对方,菜刀挥起,斧头劈下,到处是疯狂的吼叫和喊骂,以及无茫无措的哭声。
“王爷,王爷!”徐如鲣喊道,“是否需要军兵过来?!”
看到如此惨烈的情景,华元祺也是一时惊慌,不知如何决断。
“别喊军兵!”陆载喊道,“我来想办法!”
“我的阿娜!我的阿娜!”库热西想冲进去,却被陆载一手拉住。
“你要干什么!他在说什么!”
“他说他的母亲在里面!”徐如鲣说道。
华元祺看着一个个人倒在血泊里,心如刀绞,“我们要阻止他们······不然他们会全死的!”
“你们就在这里,不要动!徐公公,有劳您保护他们!”
“好的。”
徐如鲣一手攀着华元祺,一手拉着库热西,忙远离院子。
人群混乱,院子窄小,陆载细心观望了一阵后,纵身跃了进去。
他飞快结印,使出“寒鸦诀”。
一群乌鸦飞向众人,扑向众人的头,抓住众人的头发,掩盖众人的目力。
众人惊慌地乱蹦乱跳,双手乱划,企图扑走乌鸦。就在此时,只见陆载如疾风迅雷,身随影动,在一个个人团间分拆解脱,并眼疾手快地对每一个人点上穴道。一个人一个人正慢慢倒下。
不一会儿后,所有人都倒了下来,满脸血斑地粗言秽语,斥爹骂娘。
华元祺三人忙冲了进去,和陆载一起将受伤和死了的人往外搬挪。
邻里几个人也过来帮忙。
库热西终于找到自己的阿娜了,只是她已经是一具被人踩花了脸的尸体。
他头抵在阿娜的身体上,泪流满脸。
陆载走过来,探了探阿娜的鼻息,再把了把脉搏,叹了一口气。
突然,库热西站起来,边低泣着边走进屋子。
然后,他冲出来,冲向正躺在地上叫骂的吉利尔莫。
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眼睁睁看着他手持一把刀子,直挺挺地插向吉利尔莫的肚子。
可就是这瞬息之间,徐如鲣一手紧紧扼住了库热西的手腕,再将手腕反扭过来,刀子落下,库热西疼得大叫起来。
“你疯了!”
“他杀了我的阿娜!他杀了我的阿娜!”
“他想杀我!他想杀我!城主大人,”吉利尔莫对着华元祺道,“你看到了,这吐尔孙的龟儿子想杀我!不但欠债不还钱,还想杀人!”
“你已经杀了吐尔孙的妻子,你还想恶人想告状!”徐如鲣怒道。
“我没有?我哪有?你们有吗?”
班塞族人都不吭声。
“是他,就是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库诺族人一喊,两边又开始骂起来。
只是双方都躺在地上,叫喊吃力,喊声不大,一会儿后又静止了。
陆载说道,“告诉他们,徐公公,如果他们再吵下去,那就一辈子都躺在地上吧。”
徐如鲣将陆载的话告诉两伙人,两伙人又喊了一会儿。
“他们说,为他们解穴,他们不会再闹事。”
“很好。”
陆载同时解了一个班塞人和一个库诺人的穴,结果两人马上冲向对方。
陆载一手抓着一个人,毫不留力地摔在地上,然后一人一脚踢得远远的。
“徐公公,请告诉他们,如果解穴之后还想闹事的话,他们将会死得更惨。”陆载笑道,“而且我不是西域人,我还认识城主大人,并且可以马上逃回中原。”
徐如鲣如原话说了出来后,两伙人都不吭声了。
华元祺对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