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痦子巫犯不禁对三善刮目相看。自己好歹也有八卦五层的实力,但一个饱含巫力的拳头却被一个凡人抓住!
他还尝试缩回手臂,第一次不成功,第二次使了劲才缩回来。
“哼!真无趣!”说罢,悻悻然走了。
三善长呼一口气,忙转身对木下鬼道,“执事大人,您没事吧?”
“没事。”木下鬼幽幽道。
复出人间,没想到还有人对他施舍善意。
“你认识西乞槐吗?”
“不认识。”
“西乞家呢?”
“也不认识。”
“我们赶紧走吧。”二善拉着三善,“去找大哥和四善。”
“姐,我们真的要出去吗?我们还是犯人。”三善一脸诚恳地道。
“谁说我们是犯人?我们是被冤枉的。”
“可是大哥来甘糜城的地牢探望过我。他说现在牢里比外面要安全。”
“你们大哥这话说得没错。”木下鬼边笑着,边指挥小巫道,“你们把那些伤员都抬进来!现在空间大得很!”
只见小巫和医巫将很多垂死的难民和伤巫一一抬进来。有的已经干枯如干尸,如朽木,仔细看着全身,更如同一副日晒雨淋下的粼粼骸骨。有的则是伤痕累累,看起来经历一场大战,沙砾深深嵌入到体内,很多伤口都是皮开肉绽。
干枯缺水者,医巫会马上使用“八卦·坎卦·水凝术”为他们直接补水。而地牢,就是当下使用水山术最好的地方。每座城最潮湿、最多水分的地方,就是地牢。骷颙造成的干旱,是用巫力强行造成的,并非自然之力,其范围和程度,也是根据骷颙自身的变化而变化,影响也就较为随机。很明显,深处地下的地牢,其被影响程度是最小的。
“外面全城干旱,一个活生生的人都变成这样,你们还想出去?”木下鬼道。
二善沉默了,难怪这段时间觉得自己特别口干舌燥。她还常常听见地面上的惨叫哀嚎,脑海里不断回放小时候村子被屠杀的画面,顿觉生之无望。
“姐,我们就不出去了。我们留下来帮忙吧!”三善卷起袖子,咧嘴笑道,“在大哥身边看了那么多回,我总会包扎了吧?”
本来骷颙之乱,让所有人心头都蒙上压抑沉重的愁绪;但此刻,何止是二善,所有人都被三善开朗的、充满希望的笑容感染住了。当下还有好几个巫女,向三善露出爱慕之色。
三善还和所有人聊了起来。当然,以他憨厚的性格,此举实是无意为之。
“对了,你们的执事大人是不是经常教你们,说什么巫觋就是为生民祈福之类的话?”
“我们的执事大人没有,”小巫们瞄了一眼木下鬼,忙改口道,“不不,我们前执事大人才不会说这些呢,只会叫我们出去喝花酒。”
“哎,我大哥跟阆叔一喝起酒来,就会说这些,说得都烦死了!”
小巫们都笑起来。二善倒是蹭了蹭三善的手臂,示意他不要说下去。
她自己留了个心眼,总感觉那个木下鬼不怀好意。而且阆叔是大国师,不好讨论他的死。
“姐,怎么了?”
哎,这个傻弟弟!
“你认真点。你看你这个伤口包扎的,都露出来了!”
“啊是是。”三善挠着头皮,“我还不如四善那胖子手巧。”
小巫们又笑了,觉得三善真可爱。
木下鬼忽然问道,“这么说来,你们大哥是巫觋?不知叫什么名字,我看我认识不?”
“他叫陆载陆一善啊!”
三善一说完,二善赶紧又蹭了蹭他的肘子。
木下鬼笑了。果然就是小觋男呀。
“啊陆一善,我知道他!”一个小巫女略带激动喊起来,“他就是甘糜村那位长得好帅的村巫!”
“哈哈,听说他帅而不自知,头发不梳,胡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