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松兰并没有感觉到脸上有疼痛感,悄悄的睁开眼,只见苏凝月颇是霸气的接住了那个丫鬟打过来的巴掌。
“我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教训!”
苏凝月是一个21世纪的新青年,心底是最讨厌这些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的。
但是到如今,她真的没有办法做到不把对面的那个狗仗人势耀武扬威的女孩子成之为下人。
一个只会讨好主子,做事不分青红皂白,仗势欺人的丫头,这辈子也就只配当个下人。
娴王妃冲过来一副趾高气傲的模样。
“我比你地位高,我的下人教训你的下人,理所应当!”
苏凝月狠狠的甩开那个丫鬟的手腕,冷着一双眼笑的敷衍。
“你既然不是王妃,那便与我一样,在这九王府,妾的身份还有高低贵贱之分?”
苏凝月拉着松兰于自己并排站着。
“我可从未听人说过,咱们九王爷对你有过宠爱,”
“哦对,我倒是听说过,九王爷厌恶你厌恶的紧,从来不肯去你的寝殿歇息呢!”
苏凝月的话,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的戳进了娴王妃的痛处。
顿时她就恼羞成怒,叫嚷着朝苏凝月扑过来,一边喊着“你这个贱人”一边就要伸手撕她的嘴。
王府谁人不知,娴王妃聂韵是聂大将军的嫡女。
当年她的父亲只不过是战霁风帐营下的一员大将,
因战霁风凯旋而归的时候曾到过她们家喝酒,聂韵远远的看了一眼,就将一颗芳心暗许。
可她的父亲却在战霁风中毒之后费尽心机的顶替了战霁风的位置,并断绝了聂韵的那点心思。
奈何聂韵一片痴心,不惜跟父亲闹蹦也要嫁进王府。
本想着能得到战霁风的宠爱,从此恩爱一生。
但战霁风因为中毒的原因腿不能行性情大变,暴戾又阴晴不定,就更别提儿女情长之事了。
本就是一厢情愿的聂韵就这样被冷落在了王府里,无宠无爱甚至见战霁风一面都难的过了将近五年。
这五年来,她亲眼见过各种各样的姑娘被塞进王府,好在战霁风一视同仁,而她也知道,那不过是皇帝用来监视战霁风的棋子罢了。
直到苏凝月的出现,让聂韵那颗平静的心起了危机感。
苏凝月和之前的那几个女人不一样。
她和太子有一段人尽皆知的过往,她嫁进九王府,那是对战霁风的侮辱。
但偏偏是这样的一个身份,也让她能够跟战霁风有一个洞房花烛夜的机会。
因为,那是帝王的恩赐。
那晚,站在门外的聂韵是无比清晰的听到了那一声属于王爷的辗转闷哼。
洞房花烛夜。
朱红帐暖。
实在是令人无法不联想一二。
那一刻,聂韵心底满是密密麻麻的恨意。
她一直关注着苏凝月的一举一动。
就在她为战霁风把苏凝月管关进柴房而暗暗窃喜的时候,隔日就听到下人们谈论,说是新进门的那个苏家二小姐,得了王爷赏赐的一百两白银,且让管家称之为九王妃。
这可是这么多年独一份的荣耀。
一大早聂韵就气急败坏的过来了,但偏偏被丫头阻挠,说是主子还在睡觉。
醒来之后又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跟自己说话。
这口气,聂韵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可那原本凌厉的攻势,被苏凝月一个身形微恍就躲过了。
反倒是聂韵自己险些因为受不住力而摔倒。
“你好大的胆子!”
苏凝月站的稍远一些,笑的有些无奈。
“娴王妃说话挺好玩的,我难不成站着不动等你打我不成?不还手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对于敌人,苏凝月向来是不留情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