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婚姻大事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贺某人的女儿,婚事自然是由我来定,无需跟叶家人交代。”
老叶头脑子嗡嗡的,感觉快要炸了。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馨丫头定婚了,那旭升怎么办?
孙子除夕那晚的神情,他犹自记忆深刻,不免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那日不过是馨丫头心情不好,怪了他两句,他就把自己弄的鲜血淋淋,要知道了馨丫头与别人定亲,怕是会想不开呀……
老叶头生生打了个激灵。
他被自个的想法吓到了,后背濡湿一片。
不能急、不能着急……
这边老叶头暗暗告戒自己不能急、不能慌,千万要稳住。
可叶来金那边已是急的额头冒汗。
今儿这一桩一桩的事,他已感没法跟儿子交待,结果到头来,还有这种晴天霹雳的事情等着他们。
这可如何是好。
“馨丫头好歹也是我们叶家养大的,在咱们身边十几年,比亲生还要亲……”
叶来金情绪激动,语气急切,试图与贺鸿锦讲道理,从而说服对方。
他据力以争,表示叶家养育了贺馨儿,感情更是非比寻常,比真正的血缘关系还要亲近,是以在她的事情上,也是有话语权的。
只是他哪里是贺鸿锦的对手,对方只淡淡的说了句,“难不成你有比伯府更好的亲事?”
叶来金顿时卡壳。
老叶家哪能与劳什子伯府比。
“馨儿妹妹与旭升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不比嫁给陌生人好?还有旭升学问好,将来科考做官,不比什么伯府差……”
难为叶满仓情急之下还能拽词,也是不容易。
可惜他说得再是情真意切也不能打动贺鸿锦,他冷冷的表示,就冲着将将那个妇人是叶旭升的亲娘,他就不可能把同意两个人在一起。
这个理由可谓十分强大,叶满仓竟一时语噎。
“可、可她是她,旭升是旭升,再说大叔已经把她休了……”
贺鸿锦淡淡的道,“即使被休,也改不了她是叶旭升亲娘的事实,母子关系断不了。”
……
叶满仓语塞之下,直接放弃与他争辩,他三两步跑去东厢房,急急道,“馨儿,这事你不能答应啊……”
老叶头、叶来金、叶世田等人皆看了过去,希望她能坚定自个立场,拒绝贺家为她定的亲事。
然而贺馨儿一言不发。
叶来金直觉嘴里发苦,那个蠢货自个作死不算,还连累儿子。
他真是后悔呀。
后悔没有早休了那混帐。
老叶头更是恨意滔天,姓钱的姑侄俩全是搅家精,把一个好好的家搅得的快要散了。
若不是她两混帐,馨丫头就不会伤心,更不会对这个家失望。
贺鸿锦一声令下,谭婆子等人立马回二房收拾行李,准备打道回府,微雨也被妥善安置到了马车上,要带她回去安葬。
而贺馨儿则由落花陪着上了贺鸿锦的马车,先行离开了。
叶圆圆与白氏、宁氏等人用过午饭,又来收拾祭祀物品时,方知发生了这么多事。
“馨儿走了?”
叶圆圆瞪大了眼,“你们怎么不拦着些?”
叶满仓垂头丧气,“怎么拦?她的丫鬟死了,她正伤心着呢,大约是不想留在伤心地了……,兴许还恼了咱们……”
叶圆圆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哗哗的掉,“你们、你们不是轮着看家的吗?怎么、怎么就没看住?竟叫坏蛋害死了微雨,微雨,呜呜——”
贺家恒缓缓走了过来,站在她三步外,温声道,“叶姑娘别哭了……”
“贺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