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盆落地的声响太大,把钱进、钱华还有小钱氏俱都吓了一跳。
“来人——呜呜——”
贺馨儿趁机大喊,谁知钱华反应超快,几乎瞬间就捂住了她的嘴。
比时小钱也反应过来了,咬牙切齿地骂道,“死丫头,人不大心眼儿倒不少!”
眼见清冷矜贵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此时无助的扭动挣扎着,像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她颇为得意。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钱进死死按住拼命挣扎的微雨,没好气的道,“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赶紧的来帮忙。”
“咯咯咯——”
小钱氏低声咯咯笑着挑起门帘,轻挑的斜眼睨着钱华,“是个男人都会干的事,还用人教啊?”
钱华拖着贺馨儿往里走,粗声粗气的道,“大姑看好门就成!”
“快些的吧!”
小钱氏看不惯他得意,皱眉道“万一老东西回来就麻烦了。”
贺馨儿心底一片冰凉。
她一直都知道这个妇人尖酸刻薄、寡廉鲜耻,却没想到她还如此的阴损歹毒。
再想到之前老钱氏的所做所为,贺馨儿凉意更甚。。
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就算是一只狗一只猫也会有感情的。
可钱家姑侄却是一个比一个无情。
下手更是一个比一个狠。
贺馨儿心头大恨!
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事,她们却要取她性命、毁她清白,致她于死地。
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对她?
微雨猛的发力死死咬住钱进的手,力气大到险险撕下一块肉,直疼的钱进额头青筋直跳,却楞是没敢大喊。
气急败坏之下他发了疯般锤打微雨的头部,但她楞是强忍住疼痛,说什么也不松口。
狂风暴雨般的击打不知过了多久,微雨终于不再坚持,软绵绵的耷拉了脑袋。
待钱进意识到不对劲时,当即吓出了一身冷汗。
闹出人命可不是玩儿的。
怎么办?
怎么办?
他急得满头大汗。
为什么会这样?他的计划不是这样的。
此时钱华已经顺利的把贺馨儿拖进了里屋。
并且压在炕头上。
小钱氏正兴致勃勃的倚着门框瞧热闹。
“华子,要不要大姑帮忙脱衣裳啊?”
“华子,你会不会呀?啃手有啥滋味,你倒是亲嘴呀!”
“啧、啧、啧……”
钱华本就心猿意马,又被她挑火的乱喊一通,直躁的血气翻诵。
只是怕贺馨儿喊叫,是以一直不敢松手,还要压制她的乱踢乱踹,就有些手忙脚乱的,进行不下去。
小钱氏怕再耽搁下去会出岔子连累到她,遂直接凑到跟前帮忙。
边嘀嘀咕咕的说着钱华无用,边用床单把贺馨儿双腿捆住,随后又取了个帕子塞到她嘴里。
“别摸了!快脱裙子!”
见钱华爱不释手的摩挲着贺馨儿的小手,小钱氏直翻白眼。
“咔嚓——”
“啊啊啊——”
突如其来的惨叫吓了小钱氏一大跳,也把外间正在探微雨鼻息的钱进吓的脸色惨白。
“我的手!啊啊啊——”
“别叫了!闭嘴!”
“微雨!微雨你没事吧?”
“莲花快捂她嘴!”
“爹、爹!我手断了、我的手断了!”
“你个愚货!连个女人都治不了,还有脸叫!”
“孟椿——呜呜——”
“嘭!咔嚓!”
就在钱进气急败坏的跑进去,成功捂住了贺馨儿时,耳旁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
他猛地看了过去,就见原本好好的窗户竟然炸裂了,木屑飞溅之际一道黑色的影子飞奔进来,直扑他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