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菇努力压下熊熊妒火,温温柔柔的笑着,捏着嗓子刚来得及说道“这位公子……”
就被贺家杰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五表哥走了。”
他最烦族里那群老东西,对贺玉茹自然也不待见,况且他人精是的,对方一个小动作,他已瞧出端倪,哪里有耐心看她演戏。
南宫涵对贺馨儿点点头微笑了笑,果断转身,与贺家兄弟三两步进了厅堂。
贺玉茹捏着嗓子还没讲完的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嗓子眼,直噎得翻白眼。
心里快要恨死了贺家杰,却是不敢说什么。
以她的脾气,硬咽下这口气,还真是难为了她。
但贺家杰是二房嫡子不说,还与永昌伯府的公子哥要好,凭哪一点,她也不敢招惹。
一旁的贺秀秀滴溜着眼珠子,迅速算计着,连贺玉茹的笑话也顾不上瞧,更没心思敷衍她,对她的尴尬处境只做不知。
其她小姑娘已经在窃窃私语,道是往年永昌伯府没有来人,又说着时辰不早了,老夫人的娘家人还没露面。
而此时的周祖荣几兄弟都被困在了医馆后院,马车失控最后的结果就是几人全挂了彩,不是胳膊折了,就是腿断了,脸上也青青紫紫的,总之是惨不忍睹。
医馆是没有病房的,病人基本都是来看诊拿药,极少有需要施针的,就算是有也会在治疗后马上离去,不会留人过夜观察。
但贺家兄弟太严重了,全是伤到骨头的那种,不好随意挪动,且贺府的下人把人扔下就不管了,只有他们自己带着的两个小厮、两个车夫照顾着,也没个做主的,一时也没有去处。
医馆的人着实不忍心大冷的天把人赶出去,就把他们暂时安排在了后院的西厢房。
一直没人居住的屋子,在这么个冰天冻地的季节里,里里外外早就冻透了,就算生上几个火盆也不管用,还好厢房里是盘了炕的,就算屋子里能结冰,好歹炕上暖和,还不至于冻死。
周祖荣几兄弟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皆都有些受不住,打发小厮去贺府求肋,却是门都没有进去。
直气得几兄弟大骂不止,却也没法。
今个大清早的,大夫趁着不忙,先给他们兄弟们看了诊,道是他们的情况已经稳定,只需回家静养就成。
又说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几人至少要养三个月才成,过年时也不能大幅活动。
现下养伤不养伤的先不说,只说他们兄弟想回家就是个问题。
两辆马车全毁了,马也跑了,他们身上没有足够的银子,马车不是想买就能买的,而且他们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长途跋涉。
最好是去贺家养上一段时日,等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府城。
左右几兄弟也没有正经差事,就他们几人的脾气,有差事也不会放在心上,在贺家多住些日子也无妨。
他们想得倒是不错,在贺家养伤,不用自己掏银子,吃住全是贺家的,还有一堆下人伺候着,定是比回到自己家里还舒坦,但现在的问题是贺家不搭理他们。
他们的人连贺府的门都进不去,更见不到老夫人的面,有什么想法都是白想。
谁叫他们把贺家家主给得罪了呢。
周祖堂咬牙切齿的把周祖安骂了个狗血淋头,气得周祖安暴跳如擂,嚷着喊着的要与他拼命,结果被周祖堂用没断的那条腿一脚喘了个四仰八叉,脑袋磕在地上,差点没疼得他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