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功课都停止了,光是批奏章,写字写到了手抽筋,他“啪”的一下把笔扔得老远,趴在桌子上呜呜大哭。
云海捡起毛笔,站在书案边上轻轻的劝道:“殿下莫哭,没法子呀,再坚持坚持,等陛下和太子回来就好了。”
房玄龄也笑吟吟的说道:“殿下身担监国之职,岂能懈怠公务?这些都只日常的小事而已。”
云海替李治捏了捏胳膊,本想替他读奏章,可是房玄龄就坐在下面看着,他也不敢光明正大的拿起奏章就读。
云海除了能帮着磨墨、倒水,就只敢把奏章一个个给摊开,让李治省那么一个步骤。
李治抹把眼泪,边哭边写,心里不住的拜佛,老天保佑,可让我二哥快点回来吧。
李泰也想快点回来,其实他到洛阳的时候李世民都退烧两天了,大病初愈肯定是有点虚弱,不太舒服。
李承乾的出现立马使得李世民神清气爽,病当时就好了,还真是一副灵丹妙药。
李世民当然要带着他最爱的两个儿子,在洛阳好好的玩上几天,又是打猎又是游山,看了龙门的石像,赏了皇宫的牡丹。
光是在洛阳的魏王府里,他们父子三人就游览了好几天,在魏王池上坐着画舫慢慢的闲逛,在魏王堤上折一枝断柳悠悠的赏月。
李世民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然而帝王家里哪来的真情?
这几天他放下了所有的事情,就一心一意的带着两个儿子玩,这样的好日子,他做梦都不敢想。
他看到了高明和青雀两个兄友弟恭、真诚相待,父子、兄弟之间全都心无芥蒂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好。
李世民沉浸在亲情的温暖中难以自拔,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他不愿意再醒过来。
一转眼李泰来洛阳已经二十来天了,他惦记着房遗月就快临盆了,于是他提出要回长安。
李世民还没玩够,就看着李承乾,问道:“你的意思呢?你是想回长安还是留在洛阳?”
“阿爷,我想回长安,我的脚得让廉平看看,是不是该换药了。”李承乾倒不是真的急着回去治脚,他的脚没什么大事了。
他就是觉得长安不能扔给雉奴太久,一来雉奴怕是顶不住,二来权力握得久了,容易生出瘾来。
李承乾也很贪恋这种兄弟情深的感觉,他不想让雉奴和青雀再走回他的老路。
“好,那就收拾一下,明天咱们一起回长安。”李世民的话音刚落,陈文就进来报说长孙无忌求见。
长孙无忌手里拿着一份奏报,急匆匆的走进来,他把奏报往书案上一放,说道:“陛下,相里玄奖发来的急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