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说道:“请皇太子进门。”
李泰答道:“泰弗敢先。”
房玄龄第二次躬身伸手:“固请皇太子进门。”
李泰答道:“泰固弗敢先。”
房玄龄深深一揖,并躬身不起。李泰迈步跨过门坎,站在左边,房玄龄跨过门坎,站在右边。
房玄龄一揖,李泰还了一礼。向前走了不远,有个小亭子,亭角飞檐之下房玄龄向李泰一揖,李泰还了一礼。走到一个拐弯处,房玄龄一揖,李泰还了一礼。
很快来到了家庙的台阶前,房玄龄一揖,说道:“请皇太子升。”
李泰一揖,答道:“泰敢辞。”
房玄龄又一揖:“固请皇太子升。”
李泰也再次一揖,答道:“泰敢固辞。”
房玄龄第三次一揖,说道:“终请皇太子升。”
李泰三次回揖,答道:“泰终辞。”
房玄龄抱拳深揖,躬身不起。李泰也抱拳深揖,躬身不起。
房玄龄起身,踏上台阶走到门前,站在门的东侧,面向西站立。李泰走上台阶,径直走了进去。
李泰一直走到那个矮桌前,跪下,把大雁放到桌子中间,规规矩矩的磕了三个头,起身走出门外,直接走下台阶,房玄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苏烈陪着李泰走出房家的家庙,在门外候着。这时宫中掌管车马的廷尉把厌翟带到内门处。
宫中女官司则引着房遗月走出门来,来到她母亲卢氏的左面,丫环紫绡站在房遗月的左面,奶娘站在卢氏的右面。
不一会儿房玄龄走了过来,对房遗月说道:“必有正焉,若衣花。”房遗月无声一福,低头敬听。
房玄龄又很严肃的说道:“戒之敬之,夙夜无违命。”
房夫人卢氏拿五彩丝绳和佩巾缠住房遗月的腰,很简单的动作,做得仔细认真又十分小心。
这叫施衿结褵,是女子出嫁前母亲的嘱咐教训,也是将来孩子出生时报喜的信号,若是生个女孩儿就把这条佩巾挂在门的右边,若是生个男孩儿就用这条佩巾把弓挂在门的左边。
卢氏系好了佩巾,眼含热泪的说道:“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命。”
奶娘拿出一个锦囊,轻轻的系在房遗月的衣带上,说道:“敬恭听宗父母之言,夙夜无愆,视诸衿鞶。”
一般人家都是由庶母给系这个锦囊的,房遗月没有庶母,只好由奶娘来做这件事了,他们叮嘱的都是套话,就是告诉她成亲以后要守规矩。
娘家这边都嘱咐完了,新娘子都该动身了,新郎那边一点动静没有,紫绡便跑出门来,见太子正规规矩矩的在大门外站着,她上前轻轻一福,笑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正在梳妆呢。”
“哦”李泰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礼部的人说现在就等着新娘子出来,就可以一起回宫了。
他以为紫绡怕他着急,才来跟他说一声的,他就傻呆呆的回了句:“我候着便是。”
苏烈轻轻的碰了李泰一下,笑道:“人家是来要催妆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