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皇子的身后乱站队。
“臣等披荆斩棘的侍奉陛下,如今四海一统,陛下却让我们世代治理外地州郡,这跟流放有何不同?”
长孙无忌跟李世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布衣之交,后又结为姻亲,现在更是儿女亲家,他在李世民心里的地位是与众不同的。
别人有话也不敢直说,他却是不在乎。
“岂有此理!”李世民气得直拍桌子,吓得李承乾直低头。他不动还没人注意他,他一低头,金冠闪动,李世民便一指李承乾:“高明,你说,我是流放你舅舅吗?”
李承乾恭恭敬敬的朝上一揖,他哪敢像长孙无忌那么肆无忌惮的说话?他说道:“此乃父皇一片爱护之情,是天高地厚的恩典,怎能说是流放?”
长孙无忌差点抬脚踹他,看来是骂他骂的轻了,他也指着李承乾说道:“你不听我的话也罢了,你连你老师的话也不听吗?”
又是于志宁,李承乾心里暗恨,长孙无忌告诉过他,想揭穿他和称心的人就是于志宁。
“不敢不听,只是世袭刺史确实是皇家恩典,也只有功高之臣才有资格,舅舅本就不必推辞。”
按李承乾的说法,长孙无忌好像是得了便宜还在卖乖似的,貌似这推辞是装装样子的。
李承乾的想法跟李世民是一样的,他也想把长孙无忌、房玄龄这帮老臣送到封地上去,都离自己远点,多支走一个,就少一个监视自己的。
长孙无忌气得脸色铁青,心里暗骂“竖子,你真不知好歹,我要是走了,还有谁护着你?我一走,你的太子之位就丢一半。”
李世民却十分满意,不愧是自己的嫡亲儿子,果然能体贴自己的用意。
“朕意已决,此事就这么定了,无须再议。”李世民一句话散了朝,今天没有小朝议,他只留下了长孙无忌一个人。
李承乾惦记着称心,又不得不去道观,他急匆匆的出了宫门,坐进轿子里他灵光一闪,忽然有了主意。
最后三天的水陆大会,他是有很多仪式要参与的,还要带头念经,他根本没有办法缺席,不过这水陆大会又没有皇帝亲临,又没有官员参与,谁认识他?
李承乾悄悄为自己的睿智点了个赞,他一跺轿板,下令改道吴王府。
李世民并没有在两仪殿与长孙无忌议事,他们两个人散步在御花园中,看花繁叶茂之中蝴蝶飞舞,不禁想起许多的往事。
“观音婢常带着孩子们在这些玩耍,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李世民感慨了一通,话锋一转:“我想把东宫的奏章还给高明,又怕青雀难过,你说怎么办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