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口站着的宁牧尘,燕宁眼睛里有些疑惑和弥漫。
她皱了皱眉头,觉得难堪,扯过被子拉到了下巴下面。
周逾白反应过来,关上了房门,挡在了宁牧尘的面前。
他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只不过在燕宁面前,他愿意装而已。
可现在底线被触碰,他也没必要装模作样了。
周逾白冷着声音,“宁先生,不要打扰他们母子。”
“你找死。”
宁牧尘攥紧拳头,额头上青筋凸起。
“我是不是找死,宁先生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两个男人神情都很难看,宁牧尘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咬着牙,走了两步。
才走到客厅,宁牧尘转身就是挥拳,周逾白躲开,抬脚踹过去。
两人打得毫不克制,屋子里的东西噼里啪啦地响。
宁牧尘揪着周逾白的领子,“你敢动她!”
“我们两情相悦。”周逾白扯开他的手,一拳砸过去,“是你伤害了她,是你不要她。你没有资格来质问我。”
这句话像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宁牧尘只觉得头疼欲裂,浑身血液一瞬间冻结。
他觉得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周逾白:“如果你还有一点儿在乎她,就不会让她难堪。”
宁牧尘:“……”
“你给不了她幸福。”
宁牧尘冷笑:“我给不了,你能给吗?”
他脸上只剩下暴戾,拳头毫不犹豫地砸过去,没有任何的防备,感受不到疼痛。
他只有一个想法。
弄死他。
茶几破碎、花瓶落地……
温馨的客厅像是遭受了地震一般。
空气只剩下血腥味儿。
两人喘息的空隙,周逾白一抹嘴角的鲜血,“你和她已经分开了,你凭什么禁锢她的自由。她是一个有自我意志的人,而不是你的宠物。”
宁牧尘的拳头停下。
鲜血从他额角滚落,他眼前一片血腥的红。
“你还不明白吗?宁宁已经不喜欢你了!”
周逾白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宁牧尘浑身僵住,身上的疼痛都抵不过他这一句。
他眼神茫然了一下。
片刻后,薄唇扬了扬,“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孩子。这是我们怎么也切割不断的联系。”
周逾白:“……”
卧室的门打开,燕宁已经换了衣服,走了出来。
客厅里一片狼藉。
宁牧尘离她近,手上还沾着血,就去抓她,被她躲开。
“宁宁,我和爸妈商量好了。”宁牧尘硬生生地挤出了一抹笑,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祈求的哽咽,“我们带着孩子一起离开这儿。爸妈都说很想你和孩子。”
燕宁像是听不见他说的话一样,绕过他,走到了一旁的柜子,拿出了医药箱。
从里面拿出酒精和棉签,放在一旁。
扯过周逾白的手,让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脸上的青紫还有几道伤口。
她轻轻地用棉签帮他擦拭伤口。
酒精沾到伤口上,他嘴角抽搐一下。
“很痛?”
周逾白示弱,“有点儿。”
伤口有深有浅,燕宁怕自己处理不好,担心地问,“要不要去医院一趟?这道伤口有点儿深,会破相吗?”
“如果破相了,你会嫌弃我吗?”
燕宁瞪了他一眼。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好像完全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宁牧尘站在原地,怔愣着。
客厅里空调开着,温度很适宜。
可他却觉得温度太低,好像这盛夏一瞬间就成了隆冬。
处理好周逾白的伤口,燕宁才朝着宁牧尘走过来。
她站在他面前,眼神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