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明俯身为叶瑾正掖被,叶瑾正面色安稳,毫无怒色,甚至还低声说话。
顶级病房,不比普通病房。
宽敞,也安静。
她心中惊疑,躲在门外,不敢再露脸。
只能偷听到两人传出来的对话。
若有若无。
“……她只是我用来对外交代的一颗棋子。盛叶是你的。”
“我这些年在安城名声尽毁,拿了盛叶,也无济于事。”
“成大事不计小节。”
“叶南月羽翼渐丰,不受掌控。您什么时候出山,压她一压?”
“时闻知心有所属,爱慕大学学妹。”
“还是您厉害。借此破坏时叶两家联姻。她没了帮衬靠山,安城再无她安身立命之地。”
“不要小看她。她和她母亲一样,不堪为工具,必定反抗撕咬。”
席延明冷漠讥笑,“再厉害,不也是您培养的工具。”
叶瑾正声音更冷,“时机未到。先别动她。”
席凌月眸子睁大,似是害怕,又似是挑衅,想看清得知真相叶南月的神色。
冷漠疏离厌恶。
和从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她不甘,“你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
叶南月松手,甩落断刺。
她无力软绵滑落倒地,只听化妆室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
焕颜流量大增,销量不减,盛叶一扫之前颓气,股票连涨三日。
做为主方案人,叶南月被邀请给店员讲话,发奖金。
她年轻漂亮,说话风趣,奖金丰厚,掌声雷动。
叶南月和饶芳往店外走,小声沟通之后方案。
饶芳突然停下,视线顿在外面,揶揄地笑了笑。
叶南月心有所动,立马转头,果然是他。
时闻野站在不远处,从里到外一身黑,在冬日的安城,苍白中一抹沉郁,沉甸甸也在心头。
路过的小姑娘都偷偷看他。
叶南月僵了几秒,眼中迸发出压不住的喜悦,脚步飞快地朝他小跑过去。
还未到他面前,就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不过一个多月没见,每天都有电话,可真见面,却又觉得这一个月他们居然真的这么熬了过来。
时闻野汲取她身上的味道,用力地搂了搂她,“冷吗?”
“有点儿。”
他脱下羽绒服,披在她身上,动作娴熟轻柔。
饶芳含笑走来,“叶董,时先生。”
时闻野搂着叶南月,叶南月脸颊发热,有些不好意思。
在盛叶,她一向强势冷漠,饶芳曾经调侃她在老公面前是不是也这么公事公办。
还好心劝她,面对要温柔一点儿。
饶芳没想打趣,只眼神揶揄,“那我回公司了。”
“嗯。”
饶芳一走,叶南月小声嘟囔。
时闻野听见了,唇角含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宠溺得很,“我是你老公。”
“那刚刚也太丢脸了。”
时闻野笑意扩大,带着她往车子走去,“知道丢脸,刚刚还跑过来。”
“……”
“情不自禁?”
他语调轻松,动作霸道,把她禁锢在副驾驶位置,黑眸沉郁地盯着她,又猛地收回视线,步入驾驶座。
驱车,回家。
不远处刚从焕颜出来的一名妖娆美女,正拎着手上衣袋,看到这浓情蜜意的一幕。
她转身问旁边的店员,“那个男人是谁?”
店员一扫,轻笑:“叶董的老公。”
“……”老公啊!
……
他刚才眼神炙热的烧人,叶南月不傻,当然懂他的意思。
只是此时他开车沉稳,对话正常,却更让她心惊,有种想要跳车的冲动。
车子在地下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