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了雪雅调查出来的东西，十分详细。
就连这些名单上的人的日常行踪轨迹，也都记录在册。
所以，这才让宁清颜和赵允发现一丝端倪。
线索……也并非是明确的线索。
但，当这个微不足道的事，都出现在每一个名单上的人身上后，就变得与众不同了。
“他们竟然都去过古妖境？”宁清颜放下手中的卷轴。
赵允颔首，“就算是没有确切消息说进入过古妖境的，也有证实他们曾出现在古妖境附近。”
“还有海市蜃楼。”宁清颜提出了这些人都去过的第二个地方。
凰羽的话，更是在宁清颜脑海里清晰起来。“凰羽曾经说过，海市蜃楼背后的势力就是古妖境。”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默契的重新梳理手中的每一份情报。
之前，他们只是在粗略浏览时，发现不断出现的一个地方，所以才察觉到这个不同，这指向了古妖境。
与古妖境出现频率稍差一些的，就是海市蜃楼。
而这个地方，也与古妖境相关。
此时，在刻意的对比梳理时间线后，他们得到了一个惊人的答案。
这些名单上的人，去古妖境前，都是平平无奇之辈，天资平庸，没有任何奇特之处。
奇怪的是，当他们从古妖境回来后，没多久就突然变得厉害起来，修炼的速度甚至比家族中精心培养的天骄更快。
海市蜃楼这个地方，出现在他们行为轨迹上的次数比起古妖境来说要少。
那是因为，这些人中，绝大部分去过海市蜃楼的人回来后不久，就开始出现了走火入魔的情况，然后在或长或短的时间内，因为走火入魔而死。
得出这个答案后，宁清颜都暗自心惊。
这些人，散落在仙界各处，如果不是有人像他们这样刻意的去调查，找出经历类似的人，再逐一调查他们身上所发生过的事，去过的地方，还要放在一起比对，细心留意每一个细节的话，根本很难发现这些。
宁清颜甚至觉得，将这些调查出来的雪雅，恐怕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否则，她不会只字不提。
这倒不是说雪雅粗心，而是因为雪雅只是做了调查，并未像他们二人这样仔仔细细的捋了一遍又一遍。
“我还是不明白，这幕后之人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传授邪术，帮助一个人改变自身天赋，加快修炼速度，然后再让他们死去？宁清颜看不懂。
赵允道：“虽然不知其目的，但是能做下如此大之局的人或势力，所图肯定是不小的。”
宁清颜点了点头。
“这件事，本与我们无关。可是，既然被我们发现了，再加上祖龙的预示，我有一种感觉，觉得应该要继续追查下去。”宁清颜对赵允道。
赵允也是这个意思。
但是，却又心疼宁清颜背负那么多。“颜儿，你不必太过担忧，无论如何我都在你身边。”
宁清颜凝着他失笑摇头，“我们两个前世经历种种，难得再活一次，你真的是做到了你想做的，反而是我，总是深陷其中。”
赵允前世与她一同献祭时，就曾许过愿，若再有来世，他只会守着她一人，不再理会什么天下苍生，也不会再被盛名所累。
宁清颜也同样许过愿，再活一世，她定要潇潇洒洒，不再背负种种。
可惜，事与愿违。
赵允做到了，她却没有。
好在，今世有赵允陪在身边，这让她觉得肩上的担子都轻松不少。
“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古妖境了。”宁清颜道。
赵允颔首。“不过，我建议这一次，就你我二人同行。”
宁清颜笑了，“我也是这个意思。”
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如今在仙界之中，能让他们陷入危险的人几乎没有，势力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