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测试并没有通过上级的同意。
如果让上级知道他们对一个普通人用出这么残忍的方法，还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浪费了那么多纳税人的税钱。
秘书有些同情的看向付严，作为这一次测试的领导者，他的惩罚似乎已经注定了。
“去，去把他带到房间休息，并且告知他这只是一次测试。”
付严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椅子不堪重负的发出吱呀的声音，秘书很快领命离开。
魏岩则是看着付严，问：
“我建议你现在还是怎么想一想写报告来的好。”
付严不动声色，同样吩咐道：
“你们全都下去。”
魏岩眼神里满是不屑，但身体仍旧瞬间笔挺，干练的说道：
“是。”
等到所有人全都退下，付严的呼吸这才急促起来，额头的寒冷直冒，就算是在这么低的冷气下，他的后背仍旧湿了一片。
付严颤抖的把口袋里的烟盒拿了出来，拿出最后一支香烟，咬在嘴里点燃，深呼吸，把烟吸入肺部然后再呼出，付严才感觉到了一点点的真实。
“难道，我误会他了吗？”
付严此刻没有思考即将面临的后果，而是在思考着陆幽刚才的举动，还有他之前说的话。
“打打杀杀的不好。停下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付严把眉头挤成了川字型，喃喃自问：
“为什么是不可以，为什么是绝对不可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还是在和别人说话？那他为什么要和别人说话？”
付严的眼睛一亮，明显想到了什么，他飞速翻出了陆幽的资料，找到了他的病例：
“幻想型精神病证，能够看到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一年后，陆幽出院，小女孩已经消失不见。”
陆幽的眼神再度的迷茫，紧接着，他又翻开了陆幽的资料，找到陆幽的生活习惯，念道：
“生活用品一律是两人，平时会喜爱儿童食品，孤独症……”
隔了好一会，他的眼神才恢复了清静，嘴角挂起了一抹冷笑：
“难道，你是在对那个小女孩说话吗？所以，从头到尾，并不是你的精神病好了，而是，你开始学会伪装了。”
想到这里，付严又深深吸了口一眼，然后兴奋的站起来，一拍桌子：
“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在伪装而已。我果然没有想错你，你就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你就是一个精神异变者。”
正说着，付严的眉头再次皱紧，眸子却出现了一抹癫狂，像是发现了一个绝世宝藏一般，左手捏着的档案资料也不由的捏紧，几乎把纸张给捏成一团。
付严的呼吸急促，然后一字一顿道：
“稳定的，精神异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