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灰蒙蒙的空间里,有一男子枯坐着,他的肩胛骨与四肢都被泛着白光的骨链所穿透钉在一座石碑上,遥遥望去四周零星散落着不知多少石碑,像他一样的不计其数:有圣洁的女子、庞大的巨兽、充满悲悯的僧徒……
这空间之外,无数的黑雾在不断的侵蚀着,看起来充满了诡异与悚然,两种雾气此起彼消可仔细观察灰雾却在微不可查的节节败退。
男子睁开充满疲倦的眼睛,哀叹“谁能想到道的尽头已经成了这幅模样,这样的长生不过一场笑话与悲剧……”
继他之后,无数或大或小的瞳孔相继睁开看着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诡异与不详就快要侵蚀到这最后一片净土了,宿命,我等的余力也撑不住多少岁月了,在场的人就你所受侵蚀最轻,所以我们决定合力打开时空裂痕扭转时空送你去往后世,前面的时代已经漆黑一片了,希望后世还能有一线转机,拜托你了……”名为宿命的男子沉思了良久后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以掌化刀劈断了身上禁锢的骨链,忽的又运力一掌抓向自己的心头“诸位,快动手吧。”
随着那个手掌的掏出,一个遍布着黑气与青筋的心脏跃然映入所有人眼帘,宿命的嘴角也溢出了鲜血,后面的诸位大佬听后也纷纷将自己还掌握的部分纯净能量打向宿命的身体,宿命的身体随着白光的流转与剔除,丝丝缕缕的黑气也渐渐排出体外与空气中的混沌之气相纠缠直到被完全剿灭,这时宿命胸口空荡荡的位置也被能量交织生长好了一颗新的心脏,随着伤痕的消失,诸位大佬也变得十分虚弱,只见时空与命运两人对着他道“去吧,希望后世的我们还存在还能相遇。”
然后两人祭出了自己最后的力量拼着将本命法器破碎的决心打开了一道虚空裂痕……穿梭在时空裂痕中的宿命发现自己的身躯正在不断崩解,心想“最糟糕的事果然出现了,越是强大越是不能干预另一个时空吗?”
他的眼神泛着决然,随着其身上灵气的波动他的身体开始解体眼神开始暗淡无光,为了抵达后世宿命将自身记忆封存,解体轮回让自己彻底成为后世的一个……
“哇哇……”
忽然,不远处有个浑身都是伤痕血迹的人,被一个婴孩的啼哭声惊到,随之他渐渐向声源处谨慎摸索过去,一双大手掀开了草丛,望向了啼哭着的婴孩,这个孩子亦迎向了他的眼睛,望着那虽有疤痕却满是坚毅依稀透着沧桑的面庞“喝喝喝”的笑了起来,那人本欲拿起手上锋利的刀剑,可看着那双纯净的眼睛还是放下,叹了口气道:“想我苏泊一世英名竟落的个被小人诬陷,宗门追杀,家破人亡的下场,现在竟还要向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手,真是可悲。可怜的孩子,刚出生便被父母遗弃到这深山野林中,遇到我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同是可怜人啊。”
看着他脸上的血与疤痕婴孩没有哭闹反而向他伸出了霄手挥舞着,仿佛真的听懂了一般。他看着婴儿的动作思索挣扎了些许,眉头皱起又舒缓,扫视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却什么也没找到后说“这算是命运吗?在我心死之后,又让你出现在我眼前。哈哈哈……这可笑又可悲的宿命!也罢,既然你的血亲连个姓名都不愿给你,你便随我吧。我名苏泊,你就叫苏铭吧,苏铭,宿命。希望有一天你不受这命的束缚,将他抓在自己的手里。”
转眼间,八年过去了,一个茅草屋前,头发已然半白的苏泊正半躺在竹椅上晒着太阳,他摇了摇手上的酒壶,听着里面没了什么声响醉醺醺的喊到“小铭,去镇上老王家给我打壶百草酿,告诉他别兑水,先赊着。”话还没说完,酒嗝却脱口而出“嗝!”然后到了到手上的酒,发现一滴也不剩了,便直接头一歪不一会儿就响起了呼噜声。
苏铭也在时间的催促下长成了少年,面容红里透白煞是清秀,而老王原名叫王大狗,因为他父母认为贱名好活便取了这个,早些年在外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