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离满春楼不远，就在一个小胡同里。
这是个死胡同，是路过拾荒的人看见的。
那是个老妪，瑟瑟发抖。
“我开始就看见一个鞋，还以为是有人丢的，就过去看了一下，结果是个人，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老妪开始还心动了一下，因为漱玉穿得不错，头上还带着珠宝，虽然很简单，但是在她眼里就很值钱了。如果是睡着了，想着能不能偷偷弄走一件。
于是老妪大着胆子上去碰了一下，感觉她周身冰冷。
又在她鼻子边上试探了一下，气息全无。
这下老妪吓坏了，什么钱也不敢拿了，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死人啦。”
白越匆匆赶到现场。
现场已经被几个差役围了起来，她一边走进去，一边戴上手套。
简禹众人跟在后面。
邱婉婉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烦恼，看着白越大步走向案发现场的样子，不由的戳了戳简禹。
“简大人。”邱婉婉道：“小白每次在案发现场的时候，感觉和平时截然不同，对吧。”
“是。”简禹非常得意：“特别俊俏。”
如果换一身男装，就是俊俏小郎君。一身女装，就是英姿飒爽，走路带风。
白越走到死者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她。
确实是漱玉，昨日他们见到过的。
漱玉是满堂春的头牌，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肌肤似雪似玉，和景美杏不是一种美，但也非常美。
她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黑灰色，白越觉得这种衣服有点奇怪。
至少她之前去过的青楼，和这几天去的青楼，都没见过有姑娘穿这种颜色的。
这颜色太暗太沉闷，像是夜行衣的感觉，是在黑暗里为了掩饰行踪不被人发现穿的，而不是为了好看。
青楼里的姑娘穿的都是花花绿绿的，就算是低调不想那么艳丽，也是白色粉色，从没有穿暗色的。一屋子死气沉沉的，那客人还有什么兴致。
白越道：“这身衣服很奇怪……”
“嗯。”简禹没过脑子就想说，我从没在青楼看见姑娘穿这种颜色衣服的。
但他在最后一刻忍住了，改成了：“姑娘家少有穿这么深色衣服的。”
白越倒是有几身全黑的，但白越的性格爱好岂是一般姑娘可以比。
“可能是偷偷溜出来的，不想叫人发现。”白越蹲下身来，检查漱玉的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