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有。”瞿大荒这会儿语速明显比之前快多了:“我没有。”
简禹冷冷一笑:“庄秀雅给了你不少钱吧。”
简禹只是随口一说,没料到还真说中了。
瞿大荒被杀人这两个字吓傻了,刚才坐在屋子里想了那么多理由借口,一下子都没了用武之地。
白越去见了庄秀雅,也是差不多的话。
庄秀雅比瞿大荒镇定许多,坚称自己只是想吃点心,就算不想叫人知道,让家里车夫偷偷去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说到后来,庄秀雅连自己昨日偷偷上了马车,让瞿大荒带着去了城东又去了城西都承认了。
但这虽然奇怪了点,也不犯法。
有很多点心都是新鲜出炉的才好吃,现做现吃口感最好,名声大的店都是有人排队等着的,出来一锅卖一锅,限量销售。
不过庄秀雅不像是对吃那么感兴趣的人,当然就算奇怪,那又不犯法。
“是,不犯法。”白越道:“虽然我也相信你没犯法,但就是那么巧,在你坐着瞿大荒的马车城东城西乱跑的时候,景美杏被人绑架并且杀害。”
庄秀雅呆住了。
“现在你就是最大嫌疑人,你相公在隔壁,他证明自己对景美杏情深义重,而你是个暴躁善妒的妇人。”
庄秀雅往一旁看了看,当然什么也看不见。
“你不用看,自己相公是什么人,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白越道:“他虽然一段时间迷恋一个,但迷恋的时候就要死要活,关键是,他现在还没追上景美杏,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若是喊他来对峙,对你可能会更不利。”
庄秀雅虽然妆容精致,但再精致的妆容也遮掩不住她脸上的难堪。
沉默半晌,庄秀雅声音嘶哑道:“但昨晚,那是我的私事,我不能说出来,说出来,我就完了。”
白越想了想:“你的私事,我会帮你保密的。”
庄秀雅很意外,将信将疑:“真的?”
“如果与案件无关,不违法犯纪,自然与我无关。”白越对这一套门清:“但你说的是真是假,这个官府肯定要何核实。”
庄秀雅又陷入沉默,在心里进行着无比纠结的痛苦和选择,白越也不催她,让她慢慢想。
终于,庄秀雅道:“你让他们都出去,我只对你一个人说。”
本来这也没什么,谁没点私事呢。
但是一旁的差役不同意,还提醒白越:“白小姐,她会点功夫的,不安全。”
虽然是个普通大理寺差役,但也操碎了心。
万一庄秀雅真的是凶手呢,万一那不可告人的秘密被扒了出来恼羞成怒呢?
白越想想也是:“去把大人找来。”
简禹很快就来了。
在大理寺里,对简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也只有白越了。
他和白越交换了一个眼神,看来瞿大荒也说了不少。
简禹进了门,让差役都退了出去,关上门。
“好了,你可以说了。”白越道:“简大人是大理寺卿,你的理由再如何隐私,也不可能瞒着简大人。不过若与案情无关,简大人也不会管家长里短的事情。”
简禹点头。
跟案件无关的,不违法犯纪的,廖家就是内宅翻了天,他也不会给一个眼神。
庄秀雅咬了咬唇:“我相信简大人,我,我说……”
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庄秀雅本不是那么因循守旧的人,廖元忠在外拈花惹草,流连花丛,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不在府里。
开始的时候,她当然是想挽回相公的心,威逼利诱,哭闹撒泼,各种招数都用了无果之后,夫妻两人虽然在公众场合还相敬如宾,可私下已经形同陌路。
庄秀雅虽然不年轻,也还不老,人心都是肉长得,谁都会寂寞。
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