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睡觉一夜未出,这是没道理的。谁天天晚上睡觉还要跟邻居确认啊,再说证明你关门睡觉了,也不能证明你一夜没起来啊。
白越道:“要不,抓起来打一顿吧,大理寺以前不是很擅长这个吗?”
反正成朔也不在。
简禹捂了脸。
一失足成千古恨,大理寺虽然名声不好,严刑拷打确实有,但只针对穷凶极恶的恶徒,从没有抓了普通老百姓屈打成招的。
邱婉婉一针见血:“小白是很有欺男霸女的倾向的,幸亏没学坏。”
白越也是凡人,每每想到自己如今有江湖和朝廷两大靠山,就笑得停不下来。
白越将四人的资料一路排开,一个个看过去。
村长不敢参与其他讨论,但是非常急切地想要将这案子了结的,大着胆子问:“大人,现在可怎么办?”
简禹沉吟着:“这几个人,家庭状况如何?”
“村里人其实说起来都差不多,除非特别懒的和特别厉害的。”村长指了指:“这个耿宏儒,他家的条件要好一点。因为他婆娘贤惠能干,会攒钱。这个甘嵘,他最穷,爹妈在的时候还利索点,爹妈走了以后,就邋里邋遢的,吃一顿算一顿。倒是有一把力气,但是不爱干活儿。”
简禹想想道:“这个甘嵘,是一直就如此邋遢,还是之前很精神,后来才如此的?”
“一直如此。”村长叹道:“从我记事时,他便是如此。”
简禹道:“这个人先排除。”
冬天就算是简禹也不日日换外衣,村子里的人更别提了,就那么两件过冬的衣服还怕洗坏了呢。
但刚才众人也看了,这人的衣服,怕不是一个冬天没洗了,是穿上身就未必洗过。
村长不明白:“那,为什么呢?”
简禹道:“第一,我之前观察熊兰琪,虽然贫寒但打扮得很干净利落,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她的船也很整洁干净。”
“梁蒙去她家看了,家里也是如此,收拾得井井有条。她如果和一个人有长达三十年的来往,一定对这个人有所改变,甘嵘不可能一直如此邋遢。”
村长似懂非懂点点头。
“还有一点,三十年没被抓到,这可是事前事后要办得干净利落才行,除非甘嵘是装邋遢,要不然的话,一个如此邋遢之人,做事必定含糊应付,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