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渐渐暖和起来,白越觉得自己也暖和了,简禹绷着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了。
邱婉婉喜欢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果然有道理。简禹虽然从某些方面不属于这一类,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还是正直单纯的。
特别好调戏。
简禹感觉气氛缓和了一些,顺了顺白越刚才被他弄乱的头发,低声道:“刚才,我是不是吓着你了。”
白越缩在被子里嗯了一声。
确实有一点吓人。
男人和女人的体力天生是有差距的,更别提简禹还会武功,他是君子,所以守礼。他若不是君子,你又能如何?
当然白越有白川撑腰,但远水解不了近渴,是要吃眼前亏的。
“对不起。”简禹倒是不牵三扯四地把责任往旁人身上推:“都是我一时糊涂,控制不住自己,你要是生气,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不是已经打过了吗。”白越摸摸简禹的脸:“脸还疼不疼?”
刚才那一下可不轻,白越觉得自己的胳膊现在隐隐作痛。
“哪那么细皮嫩肉的。”简禹笑一下,把白越的手抓下来塞进被窝。
白越在简禹胸前托着下巴,发出灵魂的质疑:“你是怎么得罪邱姐了?”
简禹不可能突然发疯,联系到白天邱婉婉的态度,显然是因她而起。
邱姐下手太狠了,不过可见只是小惩大戒。
这药的时间特别短,短得也不够简禹干什么,差不多就是折腾一下,不用打那一巴掌,简禹也要醒了。
这会儿,邱婉婉肯定躲在房间里偷笑呢。
简禹无奈捂住脸,把今天白天的事情说了。
大约是因为邱婉婉在白川面前太好说话,给了大家她心胸宽广的错觉吧。
白越一听恍然:“我说呢,今天邱姐怎么突然跑来给我打下手。以前我解剖的时候,大家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原来是你忽悠的。”
简禹叹一口气。
行走江湖的人都知道,三类人最可怕。
女子,老人和孩子。
先天弱势的人,若想在杀伐狠厉的江湖中站稳脚跟,就必须比别人更厉害,更狠。
邱婉婉显然是一匹狼,只是因为白川的压制,才伪装成一只羊。
白川不在,她就露出真面目了。
白越捂着嘴吃吃地笑。
“邱姐真是个人才。”白越道:“这也太缺德了。”
“就是。”简禹附和道:“不过一句玩笑,哪有这么记仇的。也不怕闹出什么事儿来。”
“哦。”白越斜着眼睛瞟他:“你还能闹出什么事儿来。”
“那可不好说。”简禹突然翻身压在白越身上,邪魅一笑。
难为他还不忘反手将滑下去的被子往上拽一拽。
简禹定了定神。
他觉得这样不行。
男子汉大丈夫,他在白越面前的尊严似乎受到了严重的怀疑。
于是简禹看看天看看地,今夜良宵,又不在白府又不在简府,隔壁就一个邱婉婉不用理她,外面都是自己人,也不敢靠近。
天时地利人和。
风花雪月被窝。
简禹一直留宿到天快亮,这才偷偷摸摸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俩还没成亲,总不好光明正大地从一个房间出来,免得被人看见了说闲话。
这院子里都是简禹贴身的人,其实也没人敢说闲话,不过他多少有点心虚。
谁料简禹一打开门,还没走出两步,就看见梁蒙正好迎面过来。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一下。
然后梁蒙自言自语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然后梁蒙转身,同手同脚地走了。
简禹不由地道,这小子,自从有了未婚妻之后,脑子好像是好使了一点。果然古人云,先成家,后立业,诚不我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