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扯开,里面就是个遮不住什么的小肚兜。
房间里很昏暗,简禹也未必能看清什么,但眼下的场景显然让他亢奋起来。
“越儿,你别怕。”简禹竟然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不做什么……”
白越花容失色,邱婉婉这到底是干了什么,她要坑谁,是要坑简禹,还是坑她?
简禹到底怎么得罪邱婉婉了,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简禹,简禹你醒醒。”白越低声道:“你起来……”
虽然他们快成亲了,但还有一年多呢,这事儿要是一闹,坦白说她倒是无所谓的,简禹回去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外面一定有守夜的人,但是这不好喊啊,人都喊进来了,这事情可怎么收场?
堂堂大理寺卿,在工作途中,对未婚妻预谋不轨。这好说不好听啊,肯定会流传成京城里的一段笑话,影响名声就罢了,说不定还会影响仕途。
但简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刚才是两手将白越的手按在身边的,这会儿松了一只手,去解自己的衣领。
邱姐你可太狠了,师伯当年怎么没一巴掌拍死你呢?
白越连忙伸手在自己的枕头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出门在外,她可是随身都带着东西的。有些是秦九给她的,有些是邱婉婉给的。
迷药迷药迷药,白越慌乱中伸手摸了一包,抬手就往外洒去。
却不料简禹他正扯开了自己的衣服,要去握白越的手,两下撞上,药粉包飞了出去,药粉都洒在了床边。
白越的手没轻没重,收不住力气,啪的一声,正打在简禹脸上。
空气突然凝固了。
白越呆呆愣了一下,心道不行还是喊救命吧,正要犹豫开口,看见简禹慢慢地,伸手按住了脸。
嗯?
白越小心翼翼地观察简禹,看见他慢慢的坐直了身体,然后收回了手,然后合上了衣服。
这慢放一般的动作,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在说明一件事情,简禹醒了。
白越看了看自己的手。
莫非是刚才那一巴掌把简禹打醒了,说起来刚才那一巴掌力气确实挺大的,她自己的手都觉得有点痛,好像扭到了胳膊。
白越甩了甩胳膊,戳了戳简禹,试探道:“你……清醒啦?”
简禹现在很清醒,但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白越。
自己刚才在干什么?
这叫什么事儿啊?
白越一见简禹委屈的小媳妇一样,看样子是真清醒了,立刻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
“快快。”白越催道。
简禹不明白:“快什么?”
白越道:“快进来暖被子,我冷死了。”
本来盖着被子就冷,这么一折腾半个身体都在外面,白越感觉自己都要结冰了。
简禹年轻人火气大还会武功,热血沸腾,赶紧来捂一捂。
白越掀开了被窝,十分热情的邀请。
简禹只犹豫了一下,立刻就躺了下去,但是他不敢靠近,将自己和白越拉开了一些距离。
四目对望,有点尴尬。还好光线昏暗,可以遮掩一些。
一时谁都没有说话,沉默半晌,简禹道:“刚才吓着你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白越虽然裹在被子里,还是能看出衣领半敞,胡乱掩着。
这都是刚才自己的杰作,没轻没重的也不知碰伤了她没有,简禹心虚地转开视线不敢去看。
白越倒是还好,现在的衣服繁琐保守,露一截脖子领口,对她倒是没什么,何况简禹又不是外人。
但是简禹现在脸上不正常的红色褪去,又内疚又后悔,还有点尴尬,脸上也染了一点红,很是秀色可餐的样子。
白越觉得还不太暖和。
于是慢慢挪过去一点,又挪过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