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朔道:“但他确实是站在河里的。”
“那一定有外力协助。”白越看了看河水:“这是活水,一直往下流的,在这种水里,尸体怎么可能站着的呢?就算是脚卡在石头缝里被固定了,尸体也站不起来啊。”
尸体的脚上穿着鞋袜,是否被卡住现在也已经看不出来。
成朔很遗憾,虽然他比白越简禹来得早,但是也没有看见死亡现场的画面。
“不过我问了村民。”成朔道:“发现死者的一共有四个人,当时他们在同一条船上。不太有串供的可能性,也不可能四个人同时眼花。”
“他们四个人,都看见了尸体站在水中。站得直挺挺的,只有脑袋耷拉着。然后他们回去喊人,村里人来的时候,尸体倒是已经躺下了,不过按照村里老人的说法,这是被阳气冲了的原因。”
什么都能给你找个原因,这就是老一辈流传下来的说法。
“可这不合理啊。”白越让人将尸体翻过来,身上也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
“确实不合理。”简禹从河边回来:“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尸体是站不住的,但如果有人,想让他站住呢?”
成朔也皱起了眉,这就不好说了。
最简单的,用一根棍子把尸体撑住。
棍子只要一头插进河里的泥沙中,剩下的插进衣服中顶住尸体,就能让尸体立在河中不倒。
“可惜他的衣服已经破成了这个样子。”简禹扯了扯死者的衣服。
那是在河中被石头划过,被树枝划过,被救援的村民扯过的衣服,千疮百孔,早已经看不出是不是有木棍刺穿的痕迹了。
尸体旁,一个布包被打开。
湿漉漉地摊开了一些东西。
大部分是日常用,还有就是两坨已经烂在一起的纸,虽然已经尽力摊开,但也只能勉强辨认出一些碎片。
“看样子是谋财害命。”简禹道:“凶手拿走了金银首饰,留下了两幅画。因为金银是谁都看得出价值的,这两幅画就不好说了,既看不出价值,也不好脱手。”
金银首饰都能直接融了,两幅画不一样,如果是名家所为,被官府盯上,出手就要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