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晚上,白越和秦九和这血手印就算是杠上了,两人就这么坐在墙壁对面,一直看到下半夜。
然后两人都睡着了。
简禹把白越抱上床,林怡把秦九抱上床,十分无语。
第二日早上醒来,白越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那面墙,血手印依然在,只是比起昨晚新鲜的血淋淋,现在已经完全干了。
“这不是还在吗?”白越道:“看样子这鬼的能力不行啊。”
房间里出了血手印,自然不能再放心让她们俩待着。
如果只有白越一个人,简禹肯定是当仁不让的护花使者。但是还有秦九,小丫头也是个大姑娘了,他再彻夜留下就不方便了,只好让林怡在桌边守了半宿。
见白越和秦九都醒了,穿好衣服洗漱后,众人进来,林怡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白小姐,你赶紧使个神通,把妖怪收了吧。”
可怜孩子,白越给林怡捏捏肩,道:“这件事情里,有人在说谎。”
秦九精神一振:“谁?”
“赵大胆。”
秦九奇道:“为什么呢?他哪里说谎了,而且他的腿真的摔断了啊。”
“腿摔断只是个意外,是自己摔断的,又不是鬼啃断的。”白越道:“第一个看见血手印的人,是王智,但他看见之后,先爬墙回了客栈,然后又喊了人,说了自己看见了什么,然后客栈里的人这才跟他去了隔壁,这个时候,那些血手印已经消失了。”
秦九点头,所以呢?
“所以这个时间挺长的。”白越道:“完全可以让躲在暗处的人出来,把墙面上的血手印给清理掉。”
秦九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明白,犹豫道:“不对啊。”
白越接着道:“但是赵大胆的描述,他从看见血手印到血手印消失,也就是一转头,再回头的功夫,这么点时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绝对不可能将一面墙的血手印处理掉。”
“等下,等下。”秦九终于找到了不对的地方:“可那是印在墙上的血手印,就像是这个一样。别说一刻钟,就算是一天,也不可能处理得干干净净啊。”
就算是给你足够的时间,全部重新粉刷一遍,那面墙和边上的墙也一定会有区别,是能看出来的。
“所以对方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手法。”白越道:“这个我暂时还想不到,但是他们看见的血手印,和我们屋子里的,未必就一模一样。”
秦九懵懂点头,徐飞扬道:“我这就去把赵大胆找来。”
白川昨晚上没出来,他虽然护崽,但是不爱管闲事,要么是真遇到了危险,要么是白越或者谁开口求救,要不然的话,是不会事事都凑到面前的。
他倒是知道昨晚上出了事,但是不但没感觉什么危险,反而白越房里还有白越和秦九张狂的笑声,和邢队助纣为虐的汪汪,于是便动也没动。
今早过来一看,才看见了墙上的一幕。
白越昨日已经用白纸将墙上的血手印给印了下来,一个个在纸上清清楚楚,只等找到疑凶做个对比。
白越道:“看这手印的大小,这人身材瘦小,又近水楼台,说不定就是客栈里的丫头伙计。”
“那还等什么?”秦九一拍桌子:“把客栈里的丫头伙计都集合起来,一个个的比对就好了。”
白川道:“你要说是客栈里的伙计,昨天你们出去这段时间,确实有人进过你们房间,送水的,送点心的,还有送水果的。因为每个房间一路送过去的,确实也没在意。”
伙计给房间送东西,这很正常,特别是每一间每一间的顺序送过去的时候,就更正常,谁也不会在意。
秦九道:“但是,就算有伙计进来送东西吧,又怎么留下血手印呢。我们回来的时候,那血迹还是新鲜的呢,他总不能拎着一桶血进来吧,那多明显,味儿也重啊。”
所以从留下,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