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严肃问简禹:“你相信天上会掉宝贝吗?”
“信啊。”简禹正色道:“你不就是。”
白越啪的在他手上一拍:“你正经点,还不如邢队。”
邢队,说起邢队白越就心梗,这事情就不能往深处想,想了就心慌手抖失眠。
简禹还没来得及抗议白越拿他和邢队比呢,白越先道:“不说邢队,说乔大兴。”
“好,说乔大兴。”简禹道:“这事情其实现在挺明朗了,我之前也见过类似的案子。就是个局,不过这局设得比较精致,时间可能也会长一点,当然,局中人最终要付出的代价也会很大。”
“你见过啊。”白越不嫌弃了,椅子挪过来道:
“怎么说?这个柳氏果然是被安排进去的吧。”
简禹点点头:“是,像青楼里一样,从小采买来女孩子,找人教琴棋书画,知书达理,然后物色对象,打探他的喜好,再制造偶遇,然后将对方迷得七荤八素,也许还有一些其他手段,然后侵占对方家产。
”
不知道姻缘塔的筛选标准是什么,但乔大兴从姻缘塔里出来之后,就遇到了一个处处都合自己心仪的女子,这一定是有问题的。
白越给案件定性:“新型诈骗。所以烧香那三十两银子真的只是随便收收,对方投入那么大,想要的可绝对不可能只是三十两。开始只是一轮轮筛选罢了。”
两人正说着话,林怡和梁蒙回来了。
看林怡挺满意的表情,白越就知道初七一家子以后在这日子难过了,笑问道:“怎么样了?”
“打听清楚了。”林怡道:“据初七的爹妈说,都不认识,是两个外地人路过,一下子就看中了初七,说和他走丢的妹妹很像,特别有眼缘。然后给了五十两银子。”
“难怪那院子里堆了那么多东西,五十两啊。”
白越问简禹:“京城青楼里的姑娘赎身,也不要这么多吧?”
简禹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关心这个。”
呦,还挺警觉的,白越诈话失败,丝滑流畅继续道:“难怪他爹妈卖女儿卖得那么顺畅,五十两啊,当时只恨自己女儿不够多吧。”
林怡叹道:“不过当时天黑,他们也心虚,只知道是两个男人,也说不清楚长什么样子。”
梁蒙嗤笑一声:“大概是被五十两银子冲昏了头脑吧。”
其实没看清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得多清楚也很难,大部分的人对于见过一面的人是没有准确印象的,再见也许能认出来,但你要让他描述,完全没有概念。
白越皱眉道:“我倒是有一个猜测,你们说这两个人出现在这里是一种巧合,还是有目的来的?”
众人一下都没有能反应过来,所谓有目的是什么?
白越一语中的:“他们会不会是来找柳氏的?有什么新的指令或者计划,正好遇上了初七,就顺带着将人带走了?”
而将初七丢在路上,可能是突然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也许这个状况和他们的突然出现有关,也许没有,现在信息太少,也不好判断。
这还真是个奇怪的联想,谁也没把初七和柳氏连在一起,但是被白越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眼见着半下午了,他们今日也没打算在外过夜,便先回星阳镇去,过两日在乔家定的衣物都好了,再来一趟,若是盯得太紧,难免叫人怀疑。
马车上,白越探着头道:“咱们再去一趟姻缘塔吧。”
简禹了解她:“还是怀疑塔里有什么东西?”
白越点头:“一定有,只是我们还没找到,那天太仓促了,只是大概的看了一下。现在既然塔已经被砸了,张家为了避嫌,最近应该也不会有动作,那塔里若是有什么,就算已经转移了,我相信也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七层的塔,每一个求得姻缘的人又都是在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