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道:“为什么你不画梦中看见的脸呢,那样岂不是更真实自然。”
“额。”画师支吾了一下,还是道:“姑娘是行家,我就不瞎说了。其实不是不想画,实在画不出来。”
“为什么呢,那梦不是很真实吗?”
画师一脸难色:“虽然真实,可也不知为何,醒来就想不起梦中人具体五官样貌。我也很奇怪,思来想去,却也不得要领。”
如果这画师说的都是假的,那他城府太深,这种人不见棺材不掉泪。
如果这画师说的是真的,那么他背后一定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以杀人为乐,也许是出于这种扭曲变态的心理,不但杀人为乐,还要将受害者的痛苦记录下来。
这种凶手白越也不是没遇见过,她就经手过一桩奸杀案,凶手也是缜密凶残,做了各种准备,虽然最终嫌疑都落在他身上,但就是没有证据。
最终在大家都要绝望的时候,在他的房间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碎片,后来几经查找对比,这是一个三脚架撞坏的一角碎片。
凶手没有摄影爱好,没有这方面工作生活需求,手机上甚至连个视频都不怎么拍,也不发朋友圈,为什么会有三角架。
邢队根据这个思路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隐藏的没有电话卡的手机,手机里面完完整整记录了凶手的行凶过程,当时冷静趾高气扬的凶手,立刻就跪了。
白越道:“那太好了,我也觉得你画得很好,我想再请你画一张五马分尸的,看看你今晚能梦到吗?
”
她倒要看看,那些梦是真的还是假的,凶手再神通广大,还能真弄五匹马进来,当面分尸不成?
五马分尸这个死法大约画师连想都没想过,听白越一提,面上现出点难色,然后犹豫点了点头:“好,我来试一试。”
之前白了给了不少钱,画师这一次来买了不少东西,吃的喝的都有,和画具一起装了一筐子。
白越很热心,对简禹道:“咱们帮忙一起拿过去吧,对了,你怎么称呼,在羽村,你住在哪儿啊?”
“在下姓丁,单名一个淼字,三个水的淼。”画师道:“我就住在羽村的祠堂里,那儿房子结实点,其他的房子我都不太敢住,总觉得要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