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将三张画转过来,转过去,上下拿了几回:“而且这三张画是不一样的,这两张,也就是老板画熟练的,画的非常传神,脸上的表情非常到位。”
她又将中毒的那一张单独拿出来:“但是这一张就不一样,这一张画,像是一张真正的画。”
习初北不解:“剩下的两张,不像画吗?”
“不像。”白越正色道:“像是两个死人。”
习初北缩了缩脖子,那种阴森的感觉又加重了。他印象中的白越,明明是一个细声细气,温婉柔和的女孩子,难道真的是因为他那次受伤太重,所以恍惚记岔了吗?
简禹道:“梁蒙,你去外面守着,如果有人来送画,收下画后,悄悄跟着他走。”
梁蒙应着是走了。
简禹带着白越,去找客栈掌柜打听。
掌柜昨天得了不少赏钱,虽然被吵到半夜,但是心里美滋滋,这会儿正在算账,打算再买几只小鹅回来养。
“客官。”掌柜的满脸笑容:“有什么事情吩咐?”
简禹道:“想跟你打听点事情。”
掌柜的连连点头。
“咱们这镇子附近,这些年出过什么命案吗?”
掌柜的愣住了,半晌:“没有啊,没听说啊,咱们这镇子也不大,哪家狗咬死了邻居的鸡不用半天大家都能知道,没听说出过命案啊。”
小地方确实是如此,死一个人还得了,街头巷尾都能传遍。
白越皱眉道:“你仔细想想,什么失火,上吊啊,当街砍人一类的……”
掌柜的仿佛想起什么,哦一声:“你们昨晚上是不是去逛鬼市了?”
鬼市那么近,又不是遮着掩着的,就算大部分人不敢去,去不起。也一定是听过的。而且也一定有喜欢凑热闹的去过。
“果然是。”掌柜的看他们俩的表情便道:“客官是不是看了鬼市里那个画画儿的摊子,那个摊子老板就会画死人,画的有模有样的,可吓唬人了。”
果然鬼市不是什么秘密,鬼市里画死人的摊位也不是什么秘密,十里八乡的估计都知道。
白越一副好奇的模样:“
。画画那个老板,他怎么画的这么像的,他总不能是见过吧?”
她就不相信,除了她,没人怀疑过这个事情。
掌柜的道:“哦,那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咱们这往南再走五十里,有一个村庄叫羽村,就是个小村子,人也不多,后来,也不知怎么了,一场大火,从村头烧到村尾,把村子里的人烧死了大半,剩下的人也迁了出来,那村子慢慢的就荒芜了,没什么人了。”
两人点头,但是这和鬼市上的画有什么关系?鬼市上那画师才多大,几十年前的火灾,他估计还没出生呢。再说了,火灾里的人也只有一种死法,死不出千奇百种来。
掌柜的道:“鬼市上那个画师,他不是羽村的人,他是路过的,在羽村住了一个晚上,然后做了一夜的噩梦,他画出来的那些,都是在羽村梦见的。”
竟然还有这么个传奇的故事,简禹和白越面面相觑。
白越不由的道:“那他为什么要画下来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了。”掌柜的挠挠头:“大约是自己也被震撼了,所以不画下来难受?这些画画的,写诗的,心里怎么想的哪是咱们能搞得清楚的?”
这话说的还挺对,白越点头,搞艺术的确实会有些常人不能理解的想法。
简禹道:“那这画师住在哪里,你可知道?”
这问题难住了掌柜的,摇头道:“这可不知道,平日也没什么人见过他,就是知道他在鬼市画画,而且也不是常去。”
好在简禹已经让梁蒙去盯着了,只要对方送画来,就将人留下。
但简禹还是棋差一招,下午的时候,剩下的画送来了,但是人没来。
简禹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