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叔意外了一下,然后老脸一红,当然他皮肤粗糙黝黑,不太看得出红来,只是尴尬了一下,然后道:“这,这还真不是太清楚。这事儿那就是有,也不会对旁人说啊。”
简禹淡淡道:“虽然不是可以到处说的事情,但乡里乡亲的,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知道,总有人知道的人吧。”
哪个地方没有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大爷大妈?简禹虽然高高在上,也是常体察民情的。
保叔想了想:“大人这么说,还真有一个。咱们村有个最喜欢给人做媒的花婶,村子里没成亲的姑娘小伙儿,她心里都一本账。但是这种事情她知道不知道,我就不好说了。”
“去问问。”简禹言简意赅:“若是知道最好,若是也不知,那也简单。”
保叔好奇:“那该如何?”
简禹板着脸道:“把有可能的人都带来,一个一个,验明正身。”
十分有道理无法反驳,保叔擦着汗去了。
众人回了许三妮家,三妮已经睡下了,去镇上请大夫和报案的父兄还没回来,许母正在厨房里做饭,一边和一个姑娘说话。
那姑娘比三妮儿大几岁,穿着也都是普通,白白净净,瘦瘦弱弱的,但是用一块深色的纱布蒙着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母见众人过去,连忙放下东西迎了过来,一双期盼的眼睛在几人身上扫视。
每一个受害人家属都会如此,白越有些害怕这样的眼神。她就曾经碰见过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在案件没破的每一天,都等在警局长走廊的椅子上,不吵不闹,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进出的每一个人,看得人心都要碎了。
还好简禹迎了上去。
“简大人。”许母有些忐忑:“抓到凶手了么?
”
“还在调查。”简禹公事公办道。
许母期盼的眼神一瞬间有些灰暗,但还是道:“辛苦大人了。”
“应该的。”简禹正色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你们只要安抚好伤者就行了。”
许母点了点头,叹了口气。
简禹看一眼徐林怡,林怡从怀里摸出点钱来,塞给许母。
许母连忙推辞,林怡坚决要给,正在说话间,厨房里的姑娘出来了。
姑娘背起厨房外边的木框,道:“许大娘,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你尽管来喊我。
”
“哎,晓雪留下来吃中饭吧。”许母忙道。
“许大娘,不用了。”姑娘细声细气的道:“家里事情还多呢。”
那木框白越没见过,但是即便隔着几步路,也闻到了豆腐的味道,木框上面盖了一块白布,上面也有些白色渗出来。
姑娘不敢看他们,和许母告别后便走了,许母这才招呼众人进去,一边顺口道:“晓雪家是卖豆腐的,哎,也是个可怜女孩子。”
“她怎么了?”白越也好奇:“我看村里没有带面纱的习俗,她面纱蒙得那么严实,可是有什么隐情?”
“是啊。”许母将众人让进厨房里,一边往外端菜,一边道:“以前也是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有爹娘还有个弟弟,后来和人闹了口角,六年前一场大火,只剩下了她一个。”
这么温婉姑娘竟然有如此悲惨遭遇,众人都是唏嘘,林怡恍然指了指脸:“她的脸……”
许母点了点头:“烧伤了,身上也是。一年四季都遮得严实,不然可吓人。这么大了,也没有人提亲。村里都叫她豆腐西施,但暗地里,提起都是摇头。
”
家家有本难念的,众人听着也是可怜,许母端出一盘豆腐:“这是她刚才送来的,大家尝尝吧。晓雪经常和三妮儿结伴进山去拾柴捡菇,刚才来挺自责的,说要不是今儿不舒服,没和她一起,三妮儿也不会出事。”
这种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谁也预料不到,众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