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初北,简禹此时也想起来一些。习是个挺少见的姓,朝中确实有一位姓习的将军,但是与自己并无深交。因为常年守卫边关,不在京城常住。
不过习将军简禹还是认识的,他今年大约五十来岁,听闻他膝下有两子,都随军在漠北边塞,这年轻将军,莫非就是其中一个。看着年纪,应该是小儿子。
习初北此时却完全忽视了简禹,全身心的目光都在白越身上,一听白越说未婚夫之事,比她还激动。
“是不是你家里安排的那个婚事,都怪我那日离去得太急。”习初北懊悔道:“若是我在,绝不会让你与不喜之人定亲。”
“哎……”白越想说话,又被打断。
习初北道:“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订婚也能悔婚,有我在谁也不能勉强你。”
习初北热烈真诚,白越心里多少是有点感动的,如果她在刚来这里的时候碰见习初北,说不定就决定离开简家了。简禹一肚子心眼儿,这习初北显然比较直愣愣,好打发。
当然这都是白越心里那些谁也不会说的过去了,此时此刻,她自然要表明立场,感情一事,最忌左右摇摆,含糊不明,男女都一样。
但简禹已经觉得忍无可忍了,他将白越又往后拽了拽:“你是习武将军家中的公子吗?”
习初北一愣:“你认识我父亲?”
简禹道:“听闻习将军膝下两子,皆在塞外随军。想必习小将军,就是习将军的小公子了。”
他竟然能猜出我是谁,习初北一脸的震惊:“不知道你是……”
“简禹。”简禹道;“大理寺卿,我与你父亲同朝为官,虽未见过你,自然也知道。”
习初北的表情很是复杂了一阵子,这才行礼道:
“原来是简大人,失敬。”
“好说。”简禹无心和习初北多谈交情,两句话挑明身份就说正事。
“习小将军,白越是我未婚妻,我们是长辈指腹为婚,天定姻缘,名正言顺。如今她住在简府,我们朝夕相处感情甚笃,并不委屈谁。只待她孝期满了,便会成婚,届时,还请习小将军大驾光临。”
说完,简禹看向白越。
白越连连点头:“是,我实在记不得之前说过那话,不过之前我尚未和简禹见过,心里不明也是可能。如今见了,方觉得父母目光如炬,这婚事我十分满意,简禹什么都好,你不必担心我。”
这还差不多,简禹目光都柔和三分。
习初北皱着眉,显然不太相信。大约在他心里,以为白越现在人在屋檐下,怎么敢说真心话。
简禹目光从白越脸上移开,看向习初北的时候又沉了下来:“习将军英雄伟岸,平易近人。我们虽无深交,也有了解。据我所知,习将军倒是没有习小将军如此青春张扬,路过住宿,也要清场包店。”
简禹说的实在是太含蓄了,你小子是张狂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住个店还要把别人都赶走,你爹都没那么狂。要是得我回去参你一本,你和你爹都要倒霉。
就凭这个,简禹也不怕他在白越面前刷存在感,白越是不会喜欢这种狂妄之徒的。
习初北被简禹一说,面上露出一点尴尬来,犹豫了一下才道:“简大人不是外人,看样子也是一路回京,其实这个中还有缘由,我就不瞒着大人。”
简禹颔首,说吧。
习初北道:“在下并非一人进京,此行主要是护送一位贵人,所以才一路提前清场,免得贵人受到惊扰。”
简禹一时实在想不出是谁,习家军长年驻守北疆,没听说那里有什么大人物需要护送才能回京,还要提前清场包客栈。
当今朝廷,皇帝微服私访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无,后宫皇后贵妃不可能千里迢迢去北疆,还有谁,唯一够上档次的一位宁王成朔,也没这毛病,更无须军队护送。何况还是大过年的,哪个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