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梁蒙忍不住脱口而出一句不太文雅的话,被简禹在脑门上拍了一巴掌,立刻捂住嘴。
“太激动了,一时没控制住,一时没控制住。”
梁莽忙嘿嘿道:“我们都是粗人,白小姐莫怪,您啥也没听见。”
白越摆摆手,她见过的粗人太多了,梁蒙他们真不算。特别简禹,有时候说话文绉绉的还带几句之乎者也,她听着都想笑。真是古今有别,像是简禹梁蒙这样的,真要是吵起架来,她觉得自己一个可以对付他十个八个。
白越拽了一下之后,齐敏就过来接手了,继续将绳子往下拉。
暗室的屋顶是空的,与其说是屋顶,不如说这是一个藏在两个房间中的院子,但是盖了一层假地顶。
底是非常厚的雨布,上面盖着稻草。稻草一截子一截子的用绳子固定住,当绳子往下拽,屋顶上的两块雨布被左右拉开,这个院子就明亮地浮出水面。
“这个设计妙啊。”徐飞扬忍不住道:“从上面完全看不出来是个院子,很隐蔽,但是上面又敞亮又透气,下雨还能挡雨。”
“也就是在这个地方,在稍微繁华一点的地方都没有什么用。”简禹道:“但凡周围有个高一点的楼,这顶就不能打开。”
徐飞扬抓抓脑袋:“说的也是啊。”
现在不用火折子了,众人都看见了这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所谓空荡荡,就是什么都没有。一个空的院子,除了地上躺着一个早已经死去的人。
“虽然这里的味道很难闻,但是能感觉到空气是流通的,温度也比正常室内要低,所以我怀疑这里有非常大的通风口。”白越走了过去,在那人面前蹲下。
这是个中年男人,膀大腰圆,虬髯胡子。穿着一身污浊的粗布衣,双目圆睁,死不瞑目的样子。
“梁蒙。”简禹道:“叫个认识的人进来看一下,这个人是不是洪屠夫。”
梁蒙应一声就往外跑,白越紧跟在后面叮嘱一声:“叫个胆子大一点的,别吓着人了。”
梁蒙做事毛躁躁不动脑子,别带个热心大妈进来,一看这场面再给吓昏了,作孽啊。
很快尸体的身份就确认了,正是洪屠夫。
白越又从腰包里摸出了手套戴上,将洪屠夫蜷缩成一团的尸体也转了过来。
洪屠夫身上伤痕累累,血迹斑斑,但是一眼就能看见最大的伤口和出血集中的地方是左边的肩膀上。
衣服被撕开,左边的肩膀上被撕开了一个很大的口子,血都糊满了,然后形成一个水泊,当然现在已经干涸了。
白越凑过去看了看,低声道:“死者应该是死于某种动物的撕咬,他肩上被扯掉一块肉,导致了大量的失血……”
“确实好多的血,地上都是。”梁蒙看着地上,唏嘘道:“看样子他死之前和那东西进行了殊死搏斗,要不然血也不会弄得到处都是。”
梁蒙说话的地方离尸体还挺远的,他看着脚下,显然血迹就在脚下。
白越走了过去,看向梁蒙看的地方。
“白小姐你看。”梁蒙邀功道:“这里还有不少血迹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那个东西的血。
这屠夫虽然没带刀在身上,但这孔武有力的样子,除非他这院子里养了一只老虎,要不然的话,也不能一点儿便宜都没伤着对方就被要死了吧?”
老虎是不可能的,棚户区里房子挨着房子,这密室又是上方空的,除非他养的老虎是个哑巴,要不然的话,那非常有辨识性的声音一定会被邻居听见。
不止是梁蒙脚下,白越一点点看过去,只见星星点点的,地上有不少血迹。
“这些血迹不是洪屠夫的,时间对不上,这个血迹有新有旧,有些看起来时间不长,有些应该有几个月了。”白越这么一说,众人心里都是一沉。
棚户区的七个失踪者,初步估计,最早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