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禹正要将白越推开的动作缓了缓,略抬起头,顺了顺她耳边的头发,低声道:“越儿。”
白越睡着了,一动不动。
简禹也不知是有点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也不将人推开了,索性躺平了,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这要是换做任何一个人,简禹都是恪守君子礼仪,手也不会轻易碰姑娘一下的。但他见白越第一眼就被告诉,这是你以后的妻子,所以在他心里就是这么定义的。
白越是我的人,既然迟早是我的人,那亲近一些也没什么,反正我是会负责的。
马车晃晃悠悠,简禹纠结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如果只对我一个人耍流氓的话,那也没什么。妻子对丈夫,怎么能叫耍流氓呢,那叫情趣啊。”
然后他就心安理得地躺下了,还不忘吩咐外面:
“告诉梁蒙,不许他靠近马车。”
这个毛躁躁的梁蒙,说不定就忽然一下子把马车门拽开了,白越这醉眼朦胧的样子,是能给别人看的吗?
白越醉的突然,醒的也很快,打了个盹就慢慢醒了,醒来后感觉自己还在马车里,不过马车似乎已经没动了。
她就喝了那么点谈不上宿醉,只是刚醒一时半会儿还不清醒,睁开眼睛看见一片昏暗,想起来应该还在马车里。
“醒了?”身下有个声音传来,白越一看。
“额……”她竟然趴在简禹身上。
“正好到了,你醒得可真是时候。”简禹非常淡定,似乎觉得眼前的姿势非常正常,就好像是并排坐着一样。
白越连忙爬了起来,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不由抓了抓头发:“我们回大理寺了?
”
“对。”简禹也坐了起来,揉了揉胸口,被压了一路还真有点堵。
白越狐疑道:“为什么我会睡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不合理啊,白越感觉自己不是睡了是昏过去了,疑惑地看着简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简禹低头整理着衣服,闻言给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你猜?”
白越不愧是白越,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冷静回忆,想来想去恍然大悟:“我喝醉了。”
记忆延伸最远的地方,就是在林子里喝了一口谢平生的送行酒,那酒实在是太难喝,太难喝了。然后她回了马车,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中间一段缺失。
“我就喝了一口。”白越匪夷所思:“那酒也不烈啊,怎么会醉成这样?”
二十度撑死二十五吧,她还喝了一半吐了一半。
简禹笑:“之前你说自己不能喝酒,我还当你是敷衍。如今看来是真不行,不是乱说的……”
真是疯了,白越摇头,正要下车,被简禹一把拽住。
“以后你别喝酒了,一口都别喝,实在想喝的话,就我们俩的时候喝。”简禹严肃道:“绝对不允许和别人一起喝,知道么?师伯也不行。”
看简禹那严肃的样子,白越不由猜测道:“那么紧张,干嘛我喝醉了会发酒疯吗?我……对你做什么了么?”
看简禹的神情还行,至少她肯定没有又在梦里喊邢队。
酒精的作用下,大脑会产生幻觉,引发一些神经性的亢奋,也许会做一些平时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也许是这样这样,也许是那样那样。
“哼。”简禹系上自己领口最后一粒扣子,好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我上车就被你扑到了,然后上下其手,又是解扣子又是拽腰带,还压在我身上左摸右摸……”
白越整个人都石化了。
马车外,梁蒙也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简禹刚才特意强调了不许冲进去,因此到了之后马车停下,他便站在门外纠结,要喊一声吗,还是等一等。没料到这一等,就听见了这么一个惊天的秘密。
“你说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