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周正竟然长得还挺不错。不过那一双眼睛,凌厉凶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人不可貌相啊,白越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蜘蛛一双眼睛盯死简禹,声音里似乎都带着血:“我说了,你就放过八角山上的兄弟?”
简禹面无表情道:“你若是不说,他们必死无疑,而且我保证,会死得非常非常痛苦。你若肯说出贡品的下落,他们才有一线生机。”
简禹说着,漫不经心地将蜘蛛破烂的上衣扯了扯,他胸口结实的肌肉上,血肉模糊了一片。
简禹伸出手来,虽然是习武之人但这手修长骨节分明像是个斯文人,慢吞吞地按住了蜘蛛的胸口,按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这伤口细细密密像是小而锋利的细丝划出来的,没有处理过,虽然不知多深,但简禹伸手按上去的时候,能明显看见血从他指缝里慢慢渗出来。
这该多痛啊!
蜘蛛虽然是个硬汉,但却也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忍无可忍的闷哼,紧紧咬住了牙。额上汗水渗出来,将头发打湿一层层贴在脸上。
简禹慢条斯理收回手,梁蒙连忙从怀里拿出手帕递上去,他擦着手,突然转头道:“越儿。”
“嗯?”
白越对于简禹这个称呼十分不习惯,但是想在小白,白白,越越,白小姐,白姑娘中选来选去,算了还是随他叫吧。
“你先出去等我一下。”简禹道。
白越还以为他们有什么机密要商谈,应一声就出去了,外面也不熟不乱走,便站在天牢的走廊里研究地砖,这年代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又好奇的。
正看着呢,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惨至极的叫声。
白越竖起了耳朵,叫声中,似乎夹杂着烙铁烫在皮肉上的声音,一阵阵的肉焦味儿从审讯室里传了出来……
莫非是简禹在对犯人严刑逼供?看起来挺斯文,怎么这么野蛮?
随着焦糊的味道,血腥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硬骨头的男人似乎也扛不住了,凄厉的痛叫声撕心裂肺,从高亢到慢慢若有若无。
终于,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简禹从里面慢慢地走了出来,云淡风轻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跟着梁蒙也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