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纹。”白越指了某一处:“水波纹不一样。”
夏季非的丹青技艺高超,虽然只是寥寥几笔,但将粼粼波光勾画得淋漓尽致,十分传神。
这张上面的水波纹和其他的相比,自然不可能完全一样,但要说太多不同,似乎也没有。
简禹颇为不信:“你会丹青?”
“不会啊。”白越实在人:“我哪儿学过这个。”
她会画,但是不会毛笔画,素描水粉都是可以的,特别是素描人像,但凡是给她看上一眼,就能给画出个十之八九,以前在局里若是有什么疑难杂症,也会找她去做推理侧写,还曾以此破获大案。
“你没学过丹青,能看出这里着笔不同?”
白越早想好了理由:“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我虽然不会丹青水墨,但小时候烧灶,就喜欢用柴火棍子在地上画画,画多了就自学成材了。”
这理由完美无缺,简禹一时无法反驳。
不想众人将注意力集中在她为什么会,白越转移话题解释道:“这里的一片水波和旁处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下笔不同,你们看,这几笔的笔触是从左上到右下的。”
林怡依然不解,抬手自己比画了一下:“左上到右下,说明什么?”
白越随手拿起一只毛笔,随手比了个姿势:“我们平时画画,是这样的,是不是。”
林怡点头。
“但这几笔相反,是这样的。”白越模仿着扇面上的落笔又笔画几下:“是不是觉得特别别扭?”
林怡沉吟着道:“好像有种拧着的感觉。”
白越赞许道:“是的,为什么呢?”
“为什么?”
白越伸出左手啪的一声按在桌上:“这说明这个凶手,是个左撇子。他用左手画了这几笔,对常人而言,就是拧着的。”
一瞬间的沉默后,啪啪啪,简禹真的忍不住给白越鼓了鼓掌。
“是不是真的?”林怡抢过扇子,左看看,右看看:“你不是瞎说的吧。”
“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能瞎说吗?”白越道:“去调查所有京城里的画师,找出其中的左撇子。不,从死者周边开始,看一看他的朋友熟人里,有没有左撇子,如果有,十有八九就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