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明圣殿的最高位,精致的血族少女匿于一身斗篷之下,淡金色长发微微从漆黑斗篷之中露出来点,因此虽然大家看出今天主位上的人似乎有些过于嚣张,并比起之前似乎显得有些较小。
但看着对方周身隐隐泛着的金色光阵似乎并不与以往不同,众人便也低下眸来,双手合十,进行虔诚祷告。
她百无聊赖的在高台之上,睁着一双绯红眼眸,单手撑额,只想说哔了狗了。
藏在斗篷下的纤细指尖无意识地掐着十字。
她无端想起昨夜的阿穆斯。
被困在破旧腐朽的冰冷阁楼近千年,触碰法阵的灼烧疼痛也嵌入他血骨近千年。
这便是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纯净无瑕的光明神祗。
……不过是众人所唾的血族傀儡。
这么一想还真是怪可怜的。
那么大一只,却委屈巴巴的蜷缩着睡。
宽大雪白衣袍下踝骨苍白,精致漂亮到能够轻而易举勾起人的摧毁欲。
她懒散的流转眸光。
视线不经意落在光明圣殿一角。
在队伍末尾,她刚穿来时站的地方,站了一个比她裹得还严实的青年。
他没在认真祷告。
他在摸鱼。
那双眼睛掩在宽大的斗篷下,她甚至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颜色。
只依稀能看见对方瘦削苍白的下巴。
和……不经意间露出的漂亮银发。
然而在那一瞬间,她第一反应想不是那人的身份,而是——
还好阿穆斯看不见。
这也太明显了。
她一看就是来闹眼子的。
棠祝只随意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她不care,她现在只想回床上躺着。
这个世界第一次让她有一种上班的感觉。
“……”
但事情往往事与愿违。
因为她刚回去就被小吸血鬼抓过去开晨会了。
她偏头,无声扫了眼阳台前手捧书卷的漂亮神祗。
对方像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
于是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在光下显出极致纯净的清冷玉石质感,他看不见,只望着她的方向弯了下唇角,轻微颔首。
“我等你回来,棠祝。”
他神色专注望着她笑容浅淡的样子像极了缺心眼的二傻子。
但她压根就不担心他会不会跑,事实上她看的也不是阿穆斯。
她看的是对方身后优雅绝美的纯白羽翼。
风过,羽翼上绒毛轻颤。
她就更想待在他身边捏捏了。
棠祝垮着张批脸爬了。
西幻位面上什么朝,她等会儿就把这个没用的规矩废了。
很快。
“身为血族的尊贵女皇,奥蒂洛斯殿下竟替那孽畜进行祷告仪式,这本来就是一件让血族脸面扫地的恶劣事件!”
“不论她是否为尊贵的奥蒂洛斯殿下,或是真的对被囚禁近千年的那位起了恻隐之心,她都将为私放囚犯而付出代价!”
古堡墙外,无数蔷薇枝交错,几簇长枝顺着窗口延进来,在窗口处展开花瓣。
镂空的花纹精致而复杂,晶莹的宝石嵌入走廊墙内。
棠祝拎着裙摆在门口伸手摸了下,刚想问问系统能不能凿下来两块带走,就听见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了声响。
尖锐高昂的男声似乎在叫嚣,语气充满了厌恶。
“对那孽畜起恻隐之心,甚至将其带在身边......噢,一定是她那所谓的天使血脉在作祟。”
说话的是穿着一身红色法袍,内穿着白衫,头戴高帽的白毛老头。
看起来神戳戳的,在繁复的古堡殿堂内倒是出乎意料的和谐。
她推开门。
“……奥蒂洛斯殿下。”
她的出现让方才还群情激奋开批斗大会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