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宋清远摸到了灯的开关。
看得出来这里是一间办公室,里面的装修风格很现代化,处处透着一股子不近人情的冷淡。
傅青岑垂着眼睛,长身玉立,两只修长的爪子老老实实的攥着棠祝的一只手。
“……”
谢今白表情淡漠的盯着。
头顶的灯光勾勒出他微微颤动的长睫,他视线顿了顿,慢吞吞往棠祝的神色移动,冷白指节抵住唇瓣。
傅青岑这次抓她手,她没有流露出任何勉强的神情。
他黯然神伤的主动松开手,面无表情的一个人走到窗边往下看。
外边绑了个绳梯,挂在空中摇摇晃晃,最底下铺了巨大一块印着节目组logo的气垫。
这里是三楼。
青年盯着楼底下恋综的logo,视线往自己的指尖移。
要说他今天被棠祝全程牵着护着有多愉悦,那现在落差感就有多大。
因为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棠祝全程不放开他不是因为喜欢。
而是因为夜盲症。
傅青岑没有夜盲症,他只是有点怕黑,只是掉了两滴眼泪。
……她就心软了。
她被傅青岑拒绝也不生气,反而耐心再次去牵他。
给他擦擦,还低声哄他。
可是凭什么啊。
明明和她签了合同的是他,他才是最理所应当站在她身边的人。
漂亮青年一双狐狸眼泛起诱人又可怜的浅薄绯色。
他到底要怎么做?
要怎么做,才能让她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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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资料很多,在谢今白被棠祝刺激成一朵自闭的大花的同时,众人翻到一个日记本,已经整理出了完整的故事线。
刚才在门外给她们递纸条的女生正是这个日记本的主人。
很多年前,她不幸得了绝症,无药可医。
与她相依为命的男朋友不愿接受现实,跑遍了各家医院,都说没办法。他走投无路,开始寻找民间偏方。
有一天晚上,他在巷子里看见了张贴在电线杆上的一张传单,说是有一家研究所研究出了对她的病有治疗效果的药,现在诚挚邀请一批志愿者。
他去了,然后再也没回来。
等她顺藤摸瓜的摸到这里,好不容易遇到了对方,他却带着沉重的手撩脚铐,被绑进了实验室。
等他再出来就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事实上,对方甚至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
这个表面看似废弃的医院藏着巨大的秘密,一批自称来自国外的研究员为了研究所谓朊病毒利用了人间大爱,将一个又一个普通人骗到了这里,沦为了可怜的试验品。
而目睹了一切的她自然也被关起来。
她日日夜夜的听着嘶吼,日日夜夜的盼望着有人能够成功逃出去。
终于盼来了她们。
在日记本下还压着两张记录表。
一张是19年5月9日,第1批实验品宣布研究失败。
一张是19年6月2日,第3批实验品宣布研究失败。
“……”太他妈生气了,气到白弦反手就报了个警。
密室逃脱环节到这里就接近尾声了,下一步就该是通过窗户边的绳梯一个一个下去,然后宣布逃脱成功了。
第一个下去的是宋清远。
他下去之后稳着绳梯,让白弦和时微下来。
第二个是傅青岑。
门口传来输密码的声音,但里面也被棠祝栓了个锁,所以他一时半会儿没打开,几秒后,传来更为剧烈的撞门声响。
棠祝看了眼表情冷冷的年轻顶流:“天黑了,你下去,我给你指路。”
然后被谢今白面无表情的捏着脸转了过去:“不用管我。”
棠祝眨了眨眼,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