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偷看可不得了。
傅青岑瞬间炸了。
青天白日,无助蛇蛇被架在火上烤。
众目睽睽,棠祝吻上了对家的腕骨。
这个画面刺激到他了。
像是有一团浸了冷水的棉花堵在他热烈的心口。
青年陷入深深的自闭,又躺回去抱住孤独的自己。
他胡乱垂眸,盯着昏暗的角落发呆,眼珠子偶尔间或的一轮,像是个精致漂亮的大号玩偶。
在上节目之前,他只见过棠祝一面,还闹得不太愉快。
他应该是不喜欢棠祝的。
她风评不好,甚至与她合作过的导演都说她演技差又爱作还娇气,说她到点就下班,毫无奉献精神。
其实不然。
在小岛上的这几天,几乎是她在带飞所有人。
她拿着军用小刀披荆斩棘的开路,游刃有余的生火,又是烤鱼又是丢不能吃的果子,还给他们抹药包扎,刚才甚至还劈了一条蛇!
……她不是那样的。
她不作,也不娇气,相反,她是一个很能给人安全感的人。
他只是不知道。
明明跟她签合同的是他,他才应该是她在这个节目看起来最亲近的异性。
可她为什么总一次又一次的丢下他,不顾他的心态,光明正大的和他的对家贴贴。
甚至到了现在,她也没过来哄哄他。
“……”
谢今白刚为了保护她,手腕被飞起来的蛇咬到了。
伤口不深,蛇也无毒,所以棠祝才果断决定给大家加个餐。
吃到一半儿才想起来还有个怨种生她气了搁哪儿躲着呢。
呲着的大白牙顿时收回来。
棠祝找了片干净的树叶,洗了洗当个新盘子,弄了点蛇肉去找傅青岑。
拉开帐篷的门帘。
傅青岑听到动静,幽幽坐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她,目光带着几分控诉。
像一只被抛弃的大猫咪。
毕竟是亲手击碎了他的一片好心,棠祝掩饰尴尬般的咳了两声:“傅青岑……”
傅青岑绷着声线:“你亲他了。”
棠祝:“那倒也不是这样……”
傅青岑冷冰冰道:“你亲他了。”
离得近了,棠祝才看见对方纤长如蒲扇的睫毛上凝着薄薄的水气,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此刻明晃晃的写着委屈,眼尾都挂着淡淡绯色。
棠祝:“……”那都是为了任务。
讲真,要不是为了加快任务进度,她现在也不会进来哄他。
男人就是矫情。
她命苦,碰到了两个矫情的男人。
她脸不红心不跳的靠过去睁眼说瞎话:“他好歹救我一命,我不能见死不救吧。”
傅青岑眉目间的冷意消退几分。
但他还是不高兴,垂下眼睛,嫣红唇瓣微张:“那蛇没毒。”
棠祝继续笑眯眯:“那你不也丢石头把它砸晕了?”
啊,真的好矫情。
她好想拿手上的东西糊他一脸,然后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
对,亲了,怎样,我不喜欢他还能喜欢你?
“……”
然而傅青岑没有读心术。
他只知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方就在她面前,浓密上翘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像是猫爪爪在他心尖偷偷抓。
他的耳尖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泛着水光的黑眸平添几分杏花春水的绝色。
他害羞了,于是生硬的移开话题:“你手上的,是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