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在宫中搜查一圈,没找到扶余的国王和太子,反而找到不少好茶。
罗轩坐在房中听着钟声品着香茗,心中一片宁静。
给皇帝的奏报和韩擒虎的信件已经送出去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国内城沦陷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扶余。
国都沦陷对国内臣民以及前线将士的打击绝对是沉重的,消息传出,阳乐城内的扶余守军直接投降都有可能。
至于扶余的其他城池,没了国都和国王,根本不用兴兵,一纸公文便可安定,接下来就是治理的琐事了,只要处理得当,辽东很快就能安定下来。
辽东分裂多年,终于回到朝廷怀抱了。
想到这些,罗轩脸上浮现出难以掩饰的笑意。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强大呢。
正想着有的没的,士兵进来汇报道:“侯爷,宫外有三名扶余官员求见。”
钟声传出才多久,这就来了?
罗轩脑中浮现出明末的崇祯皇帝,城破之际,崇祯皇帝手下的官员非但没去救驾,反而全部跑去向反贼表忠心,现在的扶余也是。
果然任何时代都不缺这种招人恨的货色。
“带进来。”
“喏……”士兵行礼告退,很快带进三人。
罗轩端起茶杯掩饰表情,同时抬眼打量来人,三人穿着都很庄重,为首之人年近花甲,头发都白一大半了,另外两人则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看气度都知道是朝中重臣。
进入这道门之后却没敢摆重臣的架子,反而颤颤巍巍,满脸惶恐的拜道:“外臣扶余丞相金顺(扶余吏部尚书李同甫,左都御史朱元烨)见过天朝将军。”
果然是重臣。
罗轩坐在原位肆无忌惮的打量他们,将三人都看毛了才放下茶杯,装作不经意的问道:“几位来找本座有何贵干?”
李同甫和朱元烨齐齐看向金顺,金顺却抬头打量着罗轩,满脸不悦的说道:“大周向来以天朝上国,礼仪之邦自诩,难道这就是上邦的待客之道吗?”
金顺原以为自己身为当朝宰相,又率先来投,怎么着也该受到对方的礼遇,谁料现实与理想有差距,对方竟如此怠慢自己。
金丞相也是有尊严的。
罗轩笑道:“大周确实有自己的待客之道,但客也分好客与恶客,本座怎么知道你是来投降的还是来救驾的啊。”
“士可杀不可辱,阁下既然不欢迎我们,老夫告辞。”说完甩袖就走。
李同甫和朱元烨相互对视踌躇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金相留步。”眼看三人就要出门,站在罗轩身后当隐形人的高行建连忙上前拦住三人,转身拜道:“侯爷有所不知,高兴利残暴不仁,在位期间残害忠良,欺压百姓,所犯罪行罄竹难书,忠贞之士恨不得寝其皮食其肉,奈何高氏势大,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呐。”
“侯爷,扶余自古便是朝廷的领土,我们也是朝廷的臣民,金相心心念念的就是推翻高氏暴政,迎接朝廷天军,让扶余早日回到朝廷怀抱,金相盼统一之心犹如久旱盼甘霖呐。”
这话说的真漂亮,将卖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的,罗轩还是第一次见。
不过人家真心来投,他也不能真将人家拒之门外,有台阶就赶快下,否则等人家把台阶收走,自己可就尴尬了。
罗轩起身上前,朝金顺行礼拜道:“原来如此,刚才是罗某怠慢了,在此向金相赔罪,金相请。”
人在屋檐下不好摆架子,金顺同样借坡下驴,还礼拜道:“侯爷折煞下官了,早就听说龙川侯功勋显著,堪比汉之冠军侯,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让老夫汗颜呢,侯爷请。”
命人搬来凳子奉上茶水,寒暄片刻罗轩直奔主题道:“金相,如今国内城虽已收复,但高兴利尚未擒住,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荡,短时间内必须令出一人,城中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