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你杂七杂八说了这么多朕总结起来就一句话,朝廷成立国企搞钱,然后用赚来的钱打击门阀。”
“陛下英明。”罗轩恭维道:“用钱砸门阀比用圣旨强迫门阀容易多了,有了钱朝廷可以建工厂赚更多的钱,可以建学校培养人才,再让培养出的人才替朝廷建工厂搞研究,赚更多的钱。”
罗轩入宫前并不知道宇文广召见他的真正目的,因此事前没做任何准备全靠临场发挥,吧啦吧啦说这么多,前言不搭后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重点在哪。
不过无所谓了,他是臣子,建议就行,能不能抓住重点看宇文广的本领。
宇文广揉着眉心说道:“教育,科举,学校,怕是不好弄啊,世家在这方面很警惕,稍微一动就会触碰到他们敏感的神经,恐怕……”
教育是门阀立足的根本,其他利益损失了也就损失了,根本利益却是寸土不让的。
罗轩揶揄道:“这也好办,陛下可以先举办一场小型科举,科举的人选就从各大世家中选,谁家还没几个连孝廉都举不上的纨绔子弟啊,孩子举不了孝廉,当父母的肯定也着急,咱们就从这群纨绔子弟入手,告诉他们只要参加科举就能入仕,如此一来朝廷与门阀的矛盾不就转化为门阀的内部矛盾了吗?”
“多办上几届这样的科举,等门阀适应了科举取仕的模式后咱们再层层加码,逐渐向全国各地,各个阶层推行,循序渐进,用科举逐步取代察举。”
“人在面对新事务的时候多少都会有点抵触心理,因为不懂,很多时候人们反对一件事情并不是针对事情本身,而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让人们看到科举的全貌,人们自然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宇文广一拳砸向桌面,果断说道:“那就先从科举入手吧,过几天大朝会,朕会找人上奏科举之事,届时你在中间帮个腔,居中调和一下。”
“明白。”罗轩知道宇文广的意思,国人都是喜欢折中的,比如你要在房间开个窗,别人肯定不同意,但你要说砸掉门,被拒后说要开窗,他们就觉得比起破门,开窗也是可以接受的。
大朝会上某位大臣上奏全面推行科举,不用想也知道会遭到群臣的集体反对。
这个时候罗轩跳出来和稀泥,说小范围试试,差不多就成了。
宇文广说道:“至于国企,就先用教坊司的名义进行吧,另外炼钢厂那边也投入生产了,杜潼此人朕不太放心,你帮忙盯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