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罗轩自然不可能将自己也算计进去,迎亲队刚冲上来便调转马头果断逃走。
姚元崇等人反应慢了半拍,被人敲中马腿掉下马来围住痛殴。
西北狼是天生的兵源,每个男子都从娘胎里带了点基本的战术要领,配合起来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姚元崇武功再高也架不住群殴,被打的鼻青眼肿才找到机会,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一群蠢货,那人是衙门的通缉犯,他逃走你们都有责任。”
队伍总管吓了一跳,连忙命人停手并亲自将姚元崇扶起,腆着脸赔笑道:“公子误会,不知者无罪嘛,你去追吧,我们得走了,吉时不等人呐。”
姚元崇不是真的衙役不敢强留,只好捏着鼻子认栽,上马说道:“追。”
可惜马也挨了不少的揍,马腿更是被重点照顾,一瘸一拐的走路都费劲,更别说奔跑了。
看着一走一趔趄的坐骑,姚元崇杀人的心都有。
却说罗轩,好不容易逃出自然不敢怠慢,摔着马鞭不断抽向马臀,马匹吃痛,哀鸣着狂奔。
可惜胯下只是一匹驽马,不是千里驹,天黑之前根本不可能赶回村里,罗轩不敢走夜路只好找地借宿。
陇东大地治安可不好,走夜路是很危险滴。
早晨鸡刚打鸣罗轩便起床离去,不惜马力一通狂奔,终于在中午左右赶回村里。
村长正在村口的大树下乘凉,看见罗轩诧异问道:“轩哥儿,你不是去县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肚子邪火没处撒的罗轩当即骂道:“三爷你还有脸问,我被人绑架了你们一个也没看见,咱村的治安很成问题啊。”
“绑架?”村长大吃一惊当即起身,询问道:“怎么回事?”
罗轩下马详细汇报经过,村长听罢猛砸拐杖说道:“该死的姚家崽子,这是欺负咱们罗家湾没人吗,敲聚民鼓,跟姚家斗到底。”
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其他地方村民们拿姚家这样的士族没办法,但在罗家湾这一亩三分地上姚家想干点啥还真得掂量掂量。
村长上了年纪走的慢,罗轩骑马率先返回敲鼓,等村长回来村民也到的差不多了。
随着时间推移村民全部到齐,村长拄拐上前骂道:“才过几天太平日子你们就懈怠了,被人冲进村里把孩子绑了你们都不知道,一群混蛋玩意。”
村民们被骂的满脸羞愧抬不起头,许久之后罗铁军才弱弱问道:“三叔怎么了嘛,您先让我们搞明白怎么回事再骂人呐。”
村长将事情简单讲述一遍说道:“砖厂是咱们村的资产,全村都指望砖厂挣钱,当年姚家逼迫我们签订城下之盟,咱们的砖低价卖给他们已经亏了不少,现在还想抢我们的人,借用我们的手抛弃我们另起炉灶,这能忍吗?”
“忍个锤子。”罗铁柱脾气最为暴躁,当即吼道:“敢绑我儿子,反了他了,三叔,抄家伙干吧。”
村长砸着拐杖说道:“把各家私藏的武器都取出来,再抽调十五岁以上的年轻人组建护村队,轩哥儿担任队长日夜巡逻,其他人趁最近天好尽快完成夏收工作,好腾出手来应对不时之需。”
陇东地处边境,早在秦汉时期便家家造堡建寨,自备兵器应对胡人南侵,罗家村各家都有刀剑等兵刃,只是平时很少拿出来而已。
村民领命,村长又道:“姚家贼心不死肯定还会来,在砖厂干活的人都给老夫听好了,砖厂是村里的公产,谁敢贪图小利把砖厂机密泄露出去立马开出族谱,赶出村子,都听清楚了吗?”
村长在村里有着绝对的权威,村民闻言心中无不咯噔,纷纷赌咒发誓绝不泄密。
这个时代单身很难混,没有宗族护着出去分分钟被人弄死。
罗轩在现场选出五十人,让他们回家取兵器,然后到自己家汇合。
事情处理完毕大伙散去各自忙活,罗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