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空了的两只手,他愣了愣,然后指着土中的另一坛酒:“那不是还有一坛吗?”
我看了眼香樟树下:“那个我要留着”
我走到屋内发现朝露好像没有跟过来,回头一看发现他还站在原地看着香樟树下发呆。
“怎么了?不喝吗?”
他转过身笑了笑:“喝,当然要喝”
朝露依旧是坐在栏杆上,他看着酒杯中晶莹的液体勾了勾唇。
“蓂灵,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他的脸有些模糊,但依稀可见是笑着的。我挥了挥眼前的重影,想看清一些,却发现像是隔了一层屏障,怎么也看不清。
“看什么?”我向他走过去,脚步有些不稳。
“诶,就你这一杯倒还喝酒?”他从栏杆上跳下来,一片红色一下就布满了我的视线。
“这酒香是香,就是有点辣……”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睡了过去,还没碰到地的时候有一双手臂从后面抱住了我,鼻尖涌入树木与酒的香味,像春天到来之际新木发芽与桃树开花。
我醒来时头有些痛,天光已经大亮,我起身拍了拍沉重的脑袋,看着照在地上的那片阳光发呆。
奇怪,我昨天不是跟朝露一起喝酒吗?后来……后来他好像叫我去看什么,看什么呢?
“罢了”我头痛得很,也懒得去想了。
我用凉水洗了把脸就下了楼,打开门的时候有风吹进来,院中的香樟树下有一个空空的酒坛子摆在那里,昨晚掩埋好的地方已经在边上刨出了一堆泥土。
我走过去蹲下,眼前只有一个空空的大洞,昨晚剩的一坛桃花酒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想到昨晚盯着树下出神的朝露,看来他那个时候就没打算放过这坛子酒。
“真卑鄙,居然偷我的酒”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将露出来的坑给填好。果然是一根藤上结出来的瓜,这两人在某些方面还是很像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外边突然传来一阵尖叫,是女子的声音,难道是青玉?
我赶紧提着裙摆跑出我的院子,听声音好像是从桥那里传来的。
“哪里来的野丫头?你鬼叫个毛啊?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桥边,就看到一个被火苗围住的女子,她跌坐在桥上,还带着受伤的翅膀,一对雪白的翅膀上面有着触目惊心的红色。
梵音捂住耳朵跳到了树上去,恶狠狠的瞪着桥上的女子,看来确实是有些恼火。
“哦,丫头,你也被震出来了啊?”两手趴在湖边的夕鸣看到我招了招手,一脸没睡醒的样子,看来他也是被吵醒的。
梵音看了我一眼从树上跳了下来。
“怎么了?这是?”
“不知道,从天而降的”梵音抱臂,将‘不知道,不认识’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从天而降?”我再看那女子时她已经虚弱的倒了下去,看来刚才那一声已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应该是是被结界所伤的,不过没有死的话就说明她对我们没有威胁”夕鸣叹了口气,一点劲都没有,又说“大清早就把我吵醒,真烦”他碧绿的眸子更晦暗了,浑身都透着怨气。
我让梵音把火收了,然后将那个女子抬到了我房里,然后去书阁报了荒月。
他正闭着眼坐在蒲团上打坐,听完我的话后杨杨手:“我已经知道了,你把这个拿去给她”他张开手,白色光芒褪去,是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是”我行了礼后急匆匆离开。
至于身后的目光也没能看见。
我推开门的时候梵音正在逗末水,他用火焰画了一个圈在末水面前,笑嘻嘻的挑逗它:“来来来,小肥鹿,快钻”。
可惜它说不出来,不然肯定要破口大骂。
“别弄它了,我拿来了药”我关上门,向床边走过去,我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