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感觉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不真实。
好像这是一场漫长的梦境！
啪！
突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剧痛，方辰顿时清醒过来。
回过神来后，却见面前是一张愤怒冰冷的面孔。
摸着疼痛的左脸，心里怒火一下喷薄出来。
“你打我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你他妈有病吗？”
方辰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这是他第一次对沈月瑶发脾气。
站在面前的小月亮气的小脸通红，死死咬着嘴唇。
她一把抓住方辰的衣领，拖着他走向海面。
“你干什么，给我放开！”
方辰狠狠甩开她的手，心头怒火蔓延。
沈月瑶依旧不说话，用酒瓶灌了一瓶海水，哗啦啦浇在他头上。
冰冷刺骨的海水让方辰一下跳起来，冻的浑身发抖。
“你他妈……”
他急忙把衣服脱下来，湿冷的海水沾在身上让他专心的冰寒。
依旧处在冬季的华城，晚上温度零下十几度。
呼号的寒风扑打在身上，卷走了他体内最后一点温度。
方辰不由自主的打摆子，站在那里哆嗦得像条狗。
“清醒了吗？”
沈月瑶比寒风更为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方辰咬牙切齿的抬起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把我折腾死吗？”
“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沈月瑶无视了他的怒火，只是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把屏幕杵在他眼前。
“好好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当方辰看到屏幕上的那张脸时，也惊呆了。
那是一张苍白无比，极为颓废，垮到不能再垮的脸。
一双眼睛里充满血丝，眸光中满是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这，这真的是我吗？
方辰心中一颤。
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叶雨清的离开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何等触目惊心的伤疤！
否则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
站在对面的沈月瑶突然哽咽，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滚落下来。
方辰心中的怒火突然消散了。
“你到底干嘛啊？又打又哭的，有病吧？”
“是，我是有病！”
沈月瑶突然大喊大叫。
“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像一条狗一样，没有尊严的觍着脸到你面前。”
“我像狗一样跟着你一路来到海边，看着你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
“我贱，我就是贱怎么了？”
沈月瑶一边哭一边喊。
方辰沉默了，站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小月亮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心疼的抱住他，将他整个人围在自己怀抱里。
“我只是，只是心疼你。”
“你看看自己成什么样了。”
“小辰，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应该光芒万丈，你应该无比骄傲和自豪的，站在所有人面前。”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沈月瑶哽咽的说着。
她抱着方辰的双手越来越用力，想把这个男生挤进自己体内。
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方辰嘴唇都在哆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是啊，我为什么会把自己作贱成这个样子？
因为一个女人，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