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嗔什么人?”
“回方丈,在下堂妹同吴优有婚约,如今他没有任何说法就自己出了家,此时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还望方丈行个方便,在下问完就走,绝对不强逼。”
“原来是此事。”
老僧笑道:“难怪可嗔虽然剃度,却一直推拒受戒,原来他说的是真的。”
柳湘莲静静的看着老僧,等他嘴里的下文。
“施主请跟我来。”
老方丈在前面引路,柳湘莲和苏静环跟在身后,很快离开了正殿到了一处清幽的小隔间。
一阵阵梵唱时不时传来。
“可嗔如今正在做早课,施主不如稍等片刻。”
柳湘莲自然应允,知客僧奉来茶水,老方丈才打开了话匣:“可嗔也是一个可怜人。”
柳湘莲好奇的看着方丈:“请大师明言。”
苏静环则一脸古怪,她不知道跛足道人会编出多么离谱的故事,此时静静的听着。
“那日可嗔来到石佛寺,哭拜一天,要将全部身家捐给石佛寺,老衲不允。
佛祖普度众生,香油钱不过是绵延所需要的一些俗物,如何会断了信徒生计?
细问之下,才知道可嗔父母双王,家中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于世上有碍的只有孤苦一人。
一心求佛,老衲才勉强允了,实在不知他还有一个订了婚约的姑娘。”
方丈开口,先撇清自己的关系,直言这吴优捐钱全是自己自愿,他没有半点逼迫。
柳湘莲微微一笑:“金银财富不过世俗铜臭,大师请放心,在下此来并非为此。
吴优身为一个成人,自然有自己决定的权利,既然已经决定将自己的所有身家全部谨献给石佛寺, 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在下也非胡搅蛮缠之人,大师请放心。”
老方丈眼中一亮,话更多了:“可嗔虽然想要出家,但令妹之事也确实不对,凡事不能只求自己痛快。
施主在此小坐,老衲吩咐人安排些斋菜,一会将可嗔唤来同施主一见。”
知道这两个少年不是来混吃混喝打银子的主意,石佛寺的方丈大师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借着吴优的光,石佛寺现在还是很阔气的。
方丈走后,苏静环笑道:“大师是怕你 向他讨银子哩。”
“我就这么像是打秋风的?”
柳湘莲摸着鼻子笑笑:“说实话,我对银子还真没有多少欲望。”
“那是因为你一直都不缺,好吗?”
苏静环眼眸平静如水:“如果你缺过,你就不会这么泰然自若了。”
“兴许吧。”
片刻闲聊,斋菜就上来了。
素面,油菜,还有时令的果蔬,柳湘莲直呼奢侈。
二人来时已经用过一些餐食,只是略微尝了就分给送餐的小沙弥。
没多会,梵唱结束,一个二十出头的和尚茫然的走了进来,手中还拎着一个包袱。
“他是不是吴优?”
柳湘莲小声问道。
“我哪知道,我只是听过名字好吗?”
苏静环低着头,急速说道。
“你们找我?”
吴优显得很茫然,木木的感觉给柳湘莲的第一印象就不怎么好。
“你是吴优?”
“阿弥陀佛,吴优已经是过去了,贫僧可嗔。”
柳湘莲抬头笑道:“可嗔大师一出家倒是无忧了,可同吴优有过婚约的女子又该如何无忧呢?”
“阿弥陀佛。”
可嗔念了一声佛号,从包袱之中取出一本婚书,递给柳湘莲。
“阿弥陀佛,施主请看,这是苏姑娘的婚书,在下并未书名,所以也并未负过苏姑娘。
红尘以逝,贫僧只想青灯古佛一生,望公子成全。”
婚书是什么样子,柳湘莲并不知道。
此时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