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辰转动了一下椅子，手指轻扣桌面，那张天神眷顾的脸连阳光都不敢与之争辉。
若是这样的人是她的独一无二……
“我知道了，随时掌握网上的动态，有对叶澜不利的消息马上处理。”端木晟辰的话语拉扯回了莫青青的思绪。
明明是在盛夏，莫青青却觉得浑身发凉，一切好像是一个闭环，不管她做什么，故事的发展还是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而她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粒尘埃。
小到不足以被任何人记得。
“你为什么还要帮她？”冲动之下，质问的话语就脱口而出。
端木晟辰冷静地端起了杯子，抬眼瞧她，那个眼神让莫青青感到后怕，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高跟鞋承载着尊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的时候，莫青青看清了端木晟辰眼底的嘲弄。
他缓缓地开口道：“叶澜被黑的事情是你放出去的吧？”
莫青青挣扎的动作顿住了，根本不敢抬头，既然端木晟辰这么问了，那他一定是有证据的。
思绪不过两三秒，莫青青就想清了前因后果：“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也很后悔，我……”说到这儿，莫青青已经泣不成声了。
可是她没有从端木晟辰那儿得到任何的回应，甚至都没有过来搀扶他。
“咚咚咚……”钢笔敲击在木桌上，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了莫青青的心上。
莫青青咽了咽口水：“我真的……”
“行了，不要说了，你下去吧，以后没事儿别上来。”端木晟辰放下了笔，拿过刚刚的文件翻开。
莫青青爬起来，膝盖被嗑出了鲜血，血液顺着白皙的小腿往下，滴落在纯白色的高跟鞋上：“端木先生，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端木晟辰翻阅的动作停了下来，审视一般将莫青青从下往上看了一遍，这个眼神让莫青青未出口的借口都咽了下去：“莫青青，你变了。”
最后一句话呢喃在口中：“你变得不像是你了。”
莫青青当然知道男主的白月光是什么样子，温柔善良，聪明又独立的新时代女性。
可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会哭会笑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