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那么,你准备怎么接近沈鹏呢?毕竟已经过去七年了……
这七年,你们毫无交集。
总不至于你一出现在他面前,他就毫不怀疑的把你留在身边、不设防备的重用你吧?”
汤予琛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献血,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显得十分邪魅。
“弃车……才能……保帅……”汤予琛重重的喘着粗气,他忍受着身上的剧痛,每说一个字,都好像要耗费他
所有力气。
“该隐”闻言眯了眯眼,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两分,说:“你的意思是……要舍弃某些弟兄?”
汤予琛看着“该隐”没有说话,“该隐”突然会意,摆了摆手,房间里的其余人等就悉数退下,只剩下汤予琛和“该隐”两个人。
汤予琛终于再次开了口:“是……舍掉……我的人……”
“该隐”有些意外,偏头笑道:“哦?你不是向来很爱惜你手下那些弟兄么?怎么如今又突然心狠起
来了?”
汤予琛扯着嘴角,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缓缓道:“我……什么时候……心不狠了……”
“该隐”看着汤予琛,也随之扯了扯嘴角。
也对,他向来都是心狠的。
被道儿上称作是“活阎王”的阿文,从来都是以心狠手辣而远近闻名的。
如果心不狠,就怎么能真的对自己昔日最好的兄弟下毒手呢?
要的就是他心狠!怕的就是他心不够狠!
汤予琛看着“该隐”的表情,知道自己已
经成功了一半,他继续缓缓开口道:“谋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沈鹏……死了……就没人能……阻挡我们了……
所以……这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该隐”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来吧,说说你的计划。”
“还请您……让我休息两天……恢复些力气……有劲儿逃跑的时候……再……给我两枪……
正面肚子上……来一枪……背面肩膀上……再来一枪……”汤予琛闭
了闭眼,停顿了一下,舔舐了一下自己干涸的嘴唇,“这样的……苦肉计……才像话……”
“该隐”阴森森的笑了几声之后才停下来饶有趣味的点头说:“好啊你,这一出苦肉计,算是被你使得出神入化。
不过,你就不怕真的就这样死了?中枪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只要……位置正确……时机得当……我是……不会死的……”汤予琛顿了一下,“除非……是老大您……想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