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轩又说:“我不过是想快刀斩乱麻,震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眼下正是拿下齐国的收尾阶段,我没时间陪他们过家家——”
刺杀竟被说成过家家,王翦等人有些哭笑不得。
但仔细一想确实是,那些人的手段在嬴子轩看来不值一提。
不过也确实是烦人得很。
王翦见提到齐国收尾这事,便问接下来做什么打算。
嬴子轩说道:“随我会营帐商议。”
几人也知道赢子轩有事要说,随他一同来到营帐中。
嬴子轩摊开地形图,上面已经勾勾圈圈画了许多。
他只是其中一处,对几人讲:“下面我们就顺道去这。”
蒙恬一脸斗志昂扬地问:“如何攻打,作何战术。”
嬴子轩却说:“先不打,先围住他们。”
王翦不解,说:“围困之法太耗时间,而且他们应该有前车之鉴,城中必然囤了很多粮,倒时……”
嬴子轩摆了摆头,说:“我并非要仿用之前的法子,我是想先吓吓他们,折磨折磨他们的心理。”
蒙恬一脸疑惑,打仗还能如此。
王翦一看蒙恬就是没理解的状态,拍了拍他的胸脯,说:“这叫心理战术,接连的神经紧绷,很容易让军心不稳。”
蒙恬一脸长了见识的模样,接着他问道:“围住他们就能让他们军心不稳吗?”
“自然是不能,但我们只需日日整装集结在城门口,他们必定会紧张防备。而我们就不打,接连几日下去——”
接下来的话,嬴子轩不说,蒙恬也懂了。
蒙恬对嬴子轩的崇拜又多了一分,在他这总能学到好多奇特战术。
有他,真是大秦之幸啊。
齐国一城池。
城里笼罩着一股郁色。
原因无他,便是秦军已经围在城外三天三夜了,虽迟迟不开战,但让齐军整日草木皆兵。
城内人们忧心惶惶,并且随着时间推移,更加的惶恐不安。
可现如今已经不敢乱逃,也已无处可逃了。
齐军不少士兵内心也是煎熬无比,这秦军突然就打半夜来,突然又早上来,整得他们寝食难安。
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
齐军现在不少人只想举白旗投降了。
毕竟他们打这一仗胜算少之又少,还要流血流泪。
也不是单指他们,现在整个齐国不都是秦军案板上的肉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结局已成定式,为何不识时务一些呢。
但天地间总是有人不识时务。
那郡守姜良自然也是看得清楚,也明白齐军心散。
可姜良还想再挣扎一下,因为他要是降了。
便就要从衣食无忧的郡守跌落到吃不饱穿不暖的流贩了,搞不好小命也不保。
于是他召来那些之前为了凸显身份,而养在家中的一众形形色色的门客。
希望他们不是吃白饭的,能集思广益,出些应对的计策。
这些门客也是懂得报恩。
开始众说纷纭——
但这些门客多是假把式,有刷子,但没毛。
而且很多都是纸上谈兵,不知其中水深的。
有人提出,假面上,投降于嬴子轩,然后设宴招待他,并找一群刀斧手埋伏四周,想将嬴子轩来个赶尽杀绝。
然而他们不知的是,这个计谋已经有前人替他们试过了,并且尸体都已经凉透了。
不过也不怪他们,因为在那场暗算中的人,被杀的被杀,被关的被关,消息自然是没传出去。
姜良觉得此计深得他心,他采用了那人的计策。
将那门客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
门客笑得合不拢嘴,故作谦逊道:“大人才是智慧过人,在下哪敢班门弄斧。”
两人虚伪地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