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柜子里,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那个男人拽着我妈妈的头发,把她拖进了房间,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我吓得浑身颤抖,感觉世界都崩塌了,但我不敢出声。那个男人脱完了衣服,就扑到了我妈妈身上,整个房间里充斥着男人低沉的吼声和妈妈的喊叫声,到了最后,妈妈的嗓子都已经嘶哑了,甜美的声调不再,但她仍然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柜子,我知道,那是在提醒我不要出声。”
“我看见了世间最丑恶的一幕,男人施完暴以后,拔出了他随身携带的匕首,于是妈妈以后再也说不出话了,血花在白色的床单上蔓延开来,很红。”
“男人穿上衣服,嫌弃地踢了踢妈妈的尸体,离开了,冰冷的感觉遍及了我的全身,从指尖,从发梢,那时我已经完全傻掉了。”
“那是我的妈妈啊......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妈妈?他......怎么敢那样对待我的妈妈?黑色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烧,我忽然就懂得了什么叫仇恨,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甚至连柜子都出不去。”
白清羽眼眸低垂,可王冬却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汹涌的悲伤,里面夹杂着滔天的痛楚。
那是一个人最不堪的回忆,每每触及,痛彻心扉。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我听见有人在我床边低声议论,唉,白藤要是做事不那么过分,哪里会让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报复啊?也是造孽啊......被他们给找上了门,还好女儿活下来了......”
“白藤是我的爸爸,他接手时的白家,依旧是深滨市最顶级的家族,只不过他虽然从爷爷手里继承了地位,却并没有继承那份聪慧冷静与处世手段。享受到权力好处的他,做事愈发过分,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对于任何公司以及组织势力,都傲慢不已,还想着无节制地扩张地盘。”
“什么事情都有一个度,一旦超过了,就会招致可怕的灾祸,那段时间深滨市的武道领域被白家搅得一片混乱,不堪入目。终于,有人决定报复他,于是祸及家人。他没有那个能力,却一意孤行,妈妈也曾无数次地劝告过他,不要这么过分,要留一线,可他偏偏不听。”
“我们武道领域里的事情就是这样,很残酷,被仇家找上门的下场都不会好,我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对他的仇恨跟厌恶达到了极点......他凭什么可以这样?!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私欲,把我跟妈妈置上这样的绝路?他是个废物!是个懦夫!”
白清羽的声音里充斥着怨恨。
“废物跟懦夫不是错,可废物跟懦夫有野心,那就是错了!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撑他的行为,所以妈妈才会死,我的人生支离破碎,自那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脑子里都是妈妈临死前的场景,她双手徒劳地挥舞,眼里满是不甘和冤屈,到处都是刺眼的鲜血。”
“妈妈死后,他也消沉了下去,白家势力一落千丈,曾经被白家欺压过的的人纷纷落井下石,我的日子相当不好过。那时候我十岁,我懂得了一个道理,实力是支撑一切行为的资本。有些事情,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他之所以会被寻仇,一是因为实力不够,二是因为下手不够狠,如果只是把对手打趴下,那么他起来仍然会还击,所以要直接废了对手,必要的时刻杀了也无所谓。”
“所以我花了六年的时间,熟悉了家族之中的所有规则,懂得了如何跟那些武道领域里的那些家伙打交道,在我十六岁的那年,我踹开了他的办公室大门,用枪指着他的头,告诉他要么把位置让出来,要么我一枪打爆他的头。”
“他屈服了,因为我真的干得出来,他在犹豫的时候我扣动了扳机,枪卡膛了,好在我永远都有后手,于是我掏出了腰间的第二把枪,他立马就答应了,老天救了他一条狗命,第二天,我就成了白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