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我陇朝赫赫有名的将门,你又是扈家唯一的女儿,所以你阿耶有顾虑也没错。
不过我相信等你阿耶知道了殿下对你的一片赤忱之心,定是会放下成见,让你找寻自己的幸福的。”
“嗯!”扈飞燕一听,小脸上的愁闷瞬间一扫而空,紧紧挽住赵缘的胳膊,娇声道:“芙宁,我只有兄长,偏偏没个姐妹能说体己话。这么多年来多亏有你在!”
“你呀,你和我客气什么啊?”赵缘笑着点了点扈飞燕的鼻头,“我早就把你当作我亲妹妹看待了!”
两人又亲密地贴在一起说了会体己话,就在这时侍女将门边的内窗打开来透风,扈飞燕的目光一晃看到远远立于正堂屋外的背影,努了努嘴向赵缘问道:“哎芙宁,那是谁啊?”
赵缘顺着瞟了那边一眼,从一旁拿起一颗莺桃,一面蘸了蘸酥酪一面低声道:“你不知道?那是嘉平侯嫡长女胡瑶。”
扈飞燕闻言杏眸圆睁,目光越过团扇又扫了一眼,才低声惊道:“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胡瑶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呢,从前宴会也没见她来过。”
赵缘莺桃小口含住莺桃,用涂着红豆蔻的手指拈住莺桃把儿轻轻一揪,点点头道:“她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娘子,要掌管一整个侯府,哪有时间出来交游。我也很少见她,不过她和赵宝宜关系好像不错,这次应该是为着她才来的。”
扈飞燕又凑近一点赵缘,好奇道:“听说嘉平侯府可是个虎狼窝,嘉平侯昏聩又好色,府中妻妾成群,侯夫人去世后,继室无能,难持中馈。
那些做妾的都很有些本事,侯府中山头林立,既争权又夺利,人人都恨不能把侯府往自己娘家搬空,据说还闹出过人命,更别提许多都没能出生的孩子。
这时候胡瑶从继室手里夺过管家权,刚开始众人还有恃无恐,觉得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能有什么能耐,没想到她往日看着文静,结果一上来就把那些惹是生非的妾室能留就打,不能留就发卖,个把月时间就把嘉平侯府上下管得服服帖帖,现在嘉平侯的继室娘子和妾室见了她,都和见了猫儿的鼠一般,大气都不敢出,这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