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的人纷纷抬起脖子,镇定的脸上是藏不住的吃瓜。
慈善家夫人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涨红一下,拽着身边的丈夫气鼓鼓往后面挪了挪。
耳边终于清净下来,百里辛轻轻舒展眉宇,看是在周围认真观察。
红月凑了上来:“欧德先生一天未见,却盛装打扮,显然是打算出门。但是食物已经送进了房间里,所以应该可以排除是为了去楼下餐厅用餐。”
百里辛:“未必,盛装打扮可能是打算外出,也有可能是刚刚从外面回来,没来得及换下衣服。”
红月:“这里只有欧德先生,那欧德夫人呢?”
“这个房间里我都找过了,没看到欧德夫人,这个屋子里只有欧德先生一个人。”埃米尔的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他挤开拥挤的人群,也来到了最前面。
因为解开了领带和衬衣扣子,欧德先生的脸色没过一会儿好了很多,脸色也没有那么红了。
百里辛不动声色地扫过欧德先生的身体和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最终,他的眼睛率先定格在了欧德先生的手部。
他走近后抬起欧德先生的手臂,发现他的右手指尖和指甲缝里带着 斑斑点点的金色粉末。
而在大厅的茶几旁边,是侍从推来的食物。
食物上面盖着四方形金属盖子,百里辛打开后看了一下,食物纹丝未动。
“这里有一瓶药,”埃米尔从沙发底下用细长的透明丝线很轻易地勾出了一瓶药。
药瓶是打开的,沙发底下除了药瓶,还有散落的药片。
大部分药片都散落在了沙发底下,只剩下零星的几片还放在药瓶里面。
拿起药瓶端详了片刻,埃米尔道:“是治疗心脏的药。”
慈善家夫人捂住嘴巴:“天呢,可怜的老欧德,竟然有心脏病,太可怜了。”
“所以说他刚才忽然心脏病发作,本来是打算吃药的,但是药瓶忽然滚到了沙发底下。而恰好他病情发作,就昏迷了过去。”
“可怜的欧德,他的夫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如果不是我们还想着他,他不知道要在地板上受多久的罪。”
慈善家先生轻轻安抚拍打着妻子的后背:“多亏了有你,是你提议要来看看他们,才避免了一场灾难的出现。亲爱的,你太优秀了,你又用你的善良挽救了一条宝贵的生命。”
“我回去后立刻就找当地的报社,把这件事情登报分享出去。”
慈善家夫人羞涩一笑,“连你都要这样说,你明明知道的,我不在乎这些虚名的。”
“医生来了,让一下!”理查德的声音忽然从外面响起,接着就是两道急匆匆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穿着白大褂的家庭医生背着一个画着红色十字印记的药箱急匆匆走到最前面,百里辛几人见状起身让开了位置。
几分钟的快速检查之后,医生镇定道:“这位病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因为他年纪太大了,有点骨质疏松,摔倒的时候手臂出现了骨折,头部也有轻微震荡。我看到你们给他解开了领口,这个处理很正确,你们还做了什么?挪动病人了吗?谁处理的?”
百里辛:“是我,只是解开了扣子,让空气流通、呼吸轻松一点,病人的身体并没有进行挪动。”
医生回头看了百里辛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还好你什么都没做。”
他朝着百里辛指了指后又指向刚才喊人的理查德,“还是你们两个吧,过来听我指挥帮我一下,我刚才看到他喉咙里有点东西,看起来像是食物,但也不排除是呕吐物,我需要先帮他把东西清出来,要不然病人咳嗽的时候有可能会把这些东西带进呼吸道和肺里。”
医生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在大厅中回荡,听到刚才青年的话全部应验,众人再次不怀好意地看向艾斯利夫人。艾斯利脸颊涨红,直接的脸上火辣辣地,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