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叹了一口气道:“所以说残害卫家的人其实是你父皇?”
晚云说出口并没有听到陆景行的回答,转头一看,陆景行的脸色甚是难看。
晚云便抱着陆景行道:“你我初见的那一年,难怪你一直板着一张脸也不笑,那时的你心中很难受吧?”
陆景行顺势搂紧着晚云道:“嗯,是以那时候他被慕家围剿之时,我也不愿意回长安,甚至于装模作样地给他守孝都不愿。”
晚云道:“那难怪慕婉若心中愤愤不平了。”
陆景行说着:“但慕家也并不清白,贪污之罪行确凿,各地慕家门下的官员让百姓民不聊生也是事实。最后谋逆更是不争的事实。”
晚云道:“我也是这么对慕婉若说的,能不能想明白就全靠她自己了。”
……
华阳从卫府出来之后,半路折返到了容家。
容鞍在房中还未曾歇下,听到窗口处的动静,容鞍将窗户打开道:“谁?”
华阳从窗户外一跃而入内,捂着容鞍的唇道:“别说话,方才差点被叶雨发现,可吓死我了。”
容鞍望着华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华阳感觉到手心之中的叹气,放开了自己的手,问着容鞍道:
“你刚才在宫门口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我收了玩心,让我另选他婿?
我对你从来不是一时的玩心。”
“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将我当做一个大人,而不是一个孩子了?”
容鞍道:“你比我小这么多岁,在我的眼中,你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
华阳将方才跳进来的窗户关上,心下一横,将外裳褪去,今日有宫宴,是以华阳穿的是标标准准的宫装,有着好几层。
有因今日天气还是热着的,是以最里边的那件上襦,只是一层透透的薄纱而已。
当华阳将齐胸裙解开的时候,露出里面打底的隐隐欲现的纱裙之时,容鞍顿时移开了眼睛,“公主!”
华阳走到容鞍跟前,直视着容鞍的眸子道:“我今日年满十八了,别的姑娘在我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有孩儿了,你不能再把当做玩心极重的孩子了。”
容鞍拿起来华阳褪下的衣衫,给她套上道:“殿下,赶紧将衣裳穿上,莫要伤风了。”
华阳伸出手臂来搂着容鞍的脖颈道:“本公主命令你,今日你就得与本公主做夫妻。”
“公主殿下,你醉了。”
华阳道:“今日我滴酒未沾,你别说我醉了,我清醒得很,你我迟早都是夫妻。本公主不想十八岁的生辰如此虚度。”
容鞍呼吸一紧道:“殿下……臣与你的婚期不会太远,洞房花烛不好吗?”
华阳抬眸望着容鞍的眸子道:“不好!我外祖母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了,本公主想要早日有个子嗣,让外祖母放心。”
容鞍知晓华阳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卫老夫人正要愁也该愁的是陛下的子嗣。
“陛下还未曾有子嗣,公主不必着急。”
华阳闷闷道:“本公主就这般丑陋,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拒绝我?”
容鞍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臣并没有嫌弃你,只是尊重您,大婚之日必定不会长久的……”
华阳气得双眸通红道:“我都这般站在你跟前了,你却还说尊重我?这叫尊重我吗?你这就是在侮辱本公主!”
容鞍见华阳眼角有泪,无奈叹气道:“陛下在容府不知放了多少个暗卫,请殿下饶过微臣吧。”
陆景行能把华阳许配给他,可未必就能让他婚前就欺负去了华阳。
华阳道:“皇兄若是责怪下来,不是还有我担着吗?你也不必找借口了,我知晓你本就是被逼娶我的。”
华阳眼中满是失落,将衣裳穿好道,“明日我会去和皇兄说,我不喜欢你了,不必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