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答道:“璋儿的出身本就是污点,施家不计较,我们容家和施家也免于陷入被世人嘲笑的地步。
何况容鞠都这般年纪了,定然不能再二嫁,倒不如重归于好夫妻情深,她一个嫁过人的女儿也不不能一辈子待在容家。”
容鞍直蹙着眉道:“姑姑,妹妹若是要一辈子留在容家又如何?”
盛夫人恼极了道:“你莫非是想要容家的女儿日后都成为笑话吗?如今与施家重归于好乃是最好的法子。”
晚云清冷地道:“这叫什么好法子?”
盛夫人道:“莫非你要看着容家沦为长安的笑柄才敢罢休?”
施老夫人道:“我们施家已经是念在柔儿的面子上,给足了你们容家脸面,可别给脸不要脸!”
容鞠用手帕擦拭着眼泪道:“什么叫做给脸不要脸?此事我问心无愧,已无惧于世人嘲笑丢脸,我最在意的柔儿并不计较此事就够了。”
晚云上前去扶着容鞠,见施家母子如此不要脸,便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敢如此嚣张!当年施奇算计我姑母之事证据确凿,施家本就没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你们也该掂量掂量如今施家在容家跟前就像是蝼蚁一般,一捏即碎,竟还敢说给脸不要脸的话,这话该是我们容家说才对。”
晚云扶着容鞠坐下,她也就顺势坐下,接过丫鬟递上来的茶水。
盛夫人气恼地道:“容家的权势可不是让你们用来这般以权压人的。”
晚云用着杯盖轻轻地撇去上边的茶沫,道:“我不用容家的权势也可以,毕竟还有莱王在,莱王十年都不曾忘记那心爱的宠妾。
当年碍于施家老太爷便轻易地放过了施奇你,如今若是旧事重提,光是你给莱王戴上一顶绿帽子,莱王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莱王好歹也是陛下的皇叔,陛下不论是帮理还是帮亲,都是向着莱王的。”
施奇有着一瞬间惊慌失措,如今施家的权势的确是远不如原来祖父在时。
施老夫人哆嗦着道:“你们敢将此事说出去吗?说出去的话,容鞠到底是和别的男子在一起了,还和那个野男子生了一个孩子,施璋乃是父不详之孽种……”
晚云道:“林相爷过了中秋就会来和我姑姑提亲。”
施奇震惊地看着容鞠,“你怎敢另嫁?你不是答应过柔儿绝对不会另嫁的吗?”
晚云轻呵了一声,“柔妹妹已经不计较姑母另嫁了。”
施老夫人笑出了声道:“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林北乃是新丞相,他怎么可能娶容鞠一个二婚之女?满长安有的是未婚的世家千金……”
施奇脑门上出着豆大的汗珠道:“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你们怎能够在一起?”
“这不是要多谢你保媒吗?”晚云说着,“我姑姑能有这个好姻缘,远离你们施家火坑,还是得多谢你才行。
你胆子倒也是大,敢让林北去教小璋儿读书。”
施老夫人听明白了,怒视着施奇道:“你让容鞠借子的男人是林北?”
晚云看着施家母子深觉得恶心至极,原来此事施老夫人也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晚云放下了茶杯道:“如今放在你们施家跟前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我们容家向外捅破当年施璋你与莱王宠妾苟且之事,我姑母被你算计失去清白。
这么做我姑母和璋儿可能会丢些颜面,不过我姑母位高权重,时间长了之后也无人敢说闲话。
但你施璋可能承受得住莱王的怒火?”
晚云轻轻地摇了摇手中的团扇道:“至于这第二条路,也就是你们施家对外说施奇生有恶疾,一开始就有不举之症,骗婚我姑母。
施柔与施璋都是你们施家算计我姑母的,至于施柔的父亲已死,施璋的父亲是你们算计的林北。”
施奇厉声道:“柔儿就是我的女儿!”
晚云怒道:“你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