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鞠愣了好一会儿才行礼道:“见过长公主殿下,永嘉郡主。”
华阳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了。”
容鞠听到一家人三字心中还是震惊极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华阳长公主殿下,她可是陛下的亲妹妹,这辈分不全都乱套了吗?
施柔起身道:“娘,娘,我的手指好疼呐,连筷子都用不了了,你救救我,我不要再待在牢里了,这里太黑太暗了。”
容鞠心疼地对着施柔道:“女儿,还有一月的功夫,你好好忍耐下,娘亲给你带来了一些书籍,你正好可以看看修身养性。”
施柔后悔万分地道:“娘,我不该听姑姑的话的,不该听她的。”
容鞠叹气道:“你如今幡然醒悟也还有机会,就好好悔改吧。”
施柔握着手指道:“娘,您找神医帮我救救手指吧,我的食指太疼了。”
容鞠见着女儿疼痛的模样,一脸的忧伤道:“好,娘亲一定会找神医来救你的。”
华阳路过白菁苒的牢房跟前时,白菁苒叫住了华阳道:“长公主殿下,你可还记得我吗?”
华阳与永嘉顿住了脚步,华阳走到白菁苒的牢房跟前道:“我当然记得你。”
白菁苒厉声道:“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友,我如今身陷囹圄,公主殿下与郡主对我不闻不问,可能安心?”
白菁苒经过多日牢中的磋磨,眼神变得阴鸷极了,全然无当日丞相府千金的风采。
白夫人虽日日前来看望白菁苒,可是狱官即便是收了白夫人的好处,也不会对白菁苒好到哪里去。
这里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满是蛇虫鼠蚁,正值夏日炎炎,牢中满是一股闷臭之位。
华阳道:“你出事那日,我还去寻过皇兄,给你求过情,但是你所做的恶事昭彰,你让本公主如何对你过问?”
永嘉也道:“种下什么因结下什么果,你伤害晚云在先,有今日是自作自受。”
白菁苒讽笑道:“我喜欢陛下这么多年,当年慕后与荣王殿下要娶我为妻,我们白家都不答应,帮着陛下登基之后,他转头就临幸慕家的女子,我杀慕晚云有何错之有?”
“陛下忘恩负义,娶仇家之女,你们认仇家之女为嫂子,早晚都会有报应的!”
华阳听着白菁苒这话,挺不是滋味的,道:“晚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出身也不是她能抉择的,若有报应,也得先报应在你身上。”
……
容家私塾之中。
晚云见到华阳与永嘉二人不甚开心。
柳先生讲完课后,晚云走到华阳身边问道:“你们两个今日是怎得了?”
永嘉说着,“今日晌午我们去了牢中遇到了白菁苒,白菁苒说了些难听的话,说皇兄忘恩负义娶了你。”
华阳不悦道:“白家有什么恩?他们当初在慕家和卫家之间摇摆不定,两不相帮,她到了牢中都不安分!”
永嘉叹着气道:“可是别说,若不是因为晚云乃是皇兄在扬州就娶了的发妻,想必那些臣子都不会眼睁睁看着皇兄要立晚云为后的。”
晚云不悦道:“夫君要立我为后,和那些臣子有什么干系?又不是他们娶媳妇。”
永嘉道:“陛下的家事其实也算得上乃是国事了,不过皇兄在扬州就娶了你,只要不让那些臣子知晓你曾经给过皇兄和离书就好。”
晚云:“……”
施柔生日宴之事成了长安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些勋贵人家之中的夫人们都纷纷告诫着自家女儿儿子,少去惹容晚云的不愉快。
而民间更为在意的乃是施霜霜做了尼姑,都纷纷为施霜霜抱起不平来。
竟有些着了魔怔的百姓拦下了容鞍的官轿,在官轿跟前为施霜霜求情。
“容大人,施小姐苦苦等您十二年,您不能辜负她的一片情深呐。”
“是啊,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