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夫人因手腕一疼,踉跄了几步,施奇连连推开容鞠,上前去扶着施老夫人道:“娘。”
容鞠被推了一把倒在地上。
晚云见到容鞠额上的伤狼狈地倒在地上,过去扶起了容鞠道:“你们施家怎敢如此欺负容家的女儿?”
晚云又看着呆愣在一旁的施柔,不悦地呵斥道:“你还呆愣在一旁作甚?你娘为了救你都磕破脑袋,你呢?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你娘被你祖母殴打?”
施柔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抱紧着容鞠道:“娘亲!”
容鞠摸了摸施柔的脑袋之后,万念俱灰地道:“施奇,我们还是和离吧,本来我不该在施家危难之际离开施家的,可是我无法再在施家多待一天了!”
施奇道:“不,我不同意,夫人,都这个时候,你可别闹腾了吧?”
晚云道:“和离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你们施家殴打我姑母在先,若是不同意和离就让施家老虔婆去官府定罪去!”
施老夫人皱着眉头道:“容小姐,这是你姑父姑母之事,素来都有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不去劝着,怎得还怂恿你姑姑和离呢?”
晚云冷笑着道:“劝我姑姑留下来被你打死,好将我姑姑的嫁妆据为己有,你们施家休想!姑姑,我们走。”
容鞠搂着施柔离开了施家,让丫鬟去学堂之中将在读书的施璋接回容家。
施柔刚到门口,就被一群侍卫给抓住了,施柔大喊道:“娘!”
容鞠哭着道:“柔儿,这是陛下的命令,你就去牢中待上一个月,好好反省你的过错,放心,娘会天天去看你的。”
施柔悲恸道:“娘,我不要坐牢,晚云表姐,我错了,我不该听我姑姑的话,我错了,你饶过我好不好?”
施柔又噗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道:“表姐,求求你了,我不该骂你的,是我嘴贱,是我听信了姑姑谗言,我错了。”
晚云看着地上跪着的施柔道:“你大庭广众之下骂我,坐牢是你该得的,好好去牢中悔过吧!”
施柔痛哭不已,见到晚云后边来的一匹骏马,她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道:“舅舅!”
容鞍在大理寺府衙之中,见到了前来报信的华阳,知晓了施家出事之后,便忙不迭地赶来了此处。
容鞍翻身下马,见到了额头上满是污血的容鞠,心疼不已,“妹妹。”
一旁的施柔见到容鞍连道:“舅舅,求您救救我吧!我不想要坐牢!”
容鞍冷声对着施柔道:“不坐牢你难道还想要流放吗?小小年纪如此不分尊卑不知自己犯下了多少弥天大错?你不安静去牢中悔过竟还敢求饶吗?”
施柔大哭,她不曾想舅舅竟会如此来教训她。
容鞠道:“兄长……”
容鞍对容鞠是又恨又气恼道:“你平常就知晓纵容着施柔,你是要让她成为第二个施霜霜吗?
你还为了她求情磕破头皮?她若是不接受惩处怎能知晓教训,今日陛下要了她的性命也是有法可依,你再为她求情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容鞠顿时就不言语了,“柔儿,你舅舅说的对,你就好好去牢中改正吧。”
施柔听到容鞍这么说,也不敢再哀求了,小脸煞白地跟着侍卫走了。
施柔走后,容鞠红着眼眶道:“兄长,我要和离,劳烦你帮忙将我的嫁妆和璋儿都带回容家吧。”
容鞍道:“此事你放心,璋儿和柔儿定然都会回到容家的,你且先回容家休息,好好包扎下你的额头。”
容鞠应是,不想再看施家的一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施家。
在马车上,容鞠艰难地开口道:“晚云,方才你说神医赵阳能治骨折是吗?你能不能请神医赵阳来给柔儿……”
晚云道:“姑姑,今日是表妹生辰,我特意为她准备了举世罕见的美玉雕成叮当镯。
我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