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家连篇谎话,让卫家流放,逼大皇兄谋逆,母后自尽,你也被废了太子之位……
但我相信大皇兄真的不是为了皇位而谋逆的。”
“大皇兄已经做了这么多年的孤魂野鬼,你就给他立下一个衣冠冢吧!”
陆景行对着华阳道:“你先出去。”
“皇兄,你先答应我。”
陆景行冷着脸色道:“出去。”
华阳见陆景行这冷淡的面色轻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勤政殿。
秦止对着陆景行道:“陛下,大皇子当年所谋逆乃是不孝不忠。
先皇特意下令不得给大皇子立坟立碑,永不可追封其爵位,您若是给他立墓可也是不孝。
您如今地位不同,对大皇子这种乱臣贼子,更是不可给他立坟立碑。”
陆景行抿唇淡淡地应了一声。
又与秦止谈论起了其他的政事,直到天黑才去了容家。
晚云见到今日的陆景行,便发觉他又是一脸的不悦,她连道:“夫君,我今日绝对没有吃荔枝,你怎么又生气不开心了呢?”
陆景行朝着晚云伸出了手,让她坐在自个儿怀中道:“朕遇到了一件让朕为难之事。”
晚云笑了笑道:“夫君不是帝王吗?率土之滨普天之下哪个不得对您言听计从呢,夫君还有什么为难的呢?”
陆景行道:“你上回说过华阳想念大皇兄了,你可知朕还有一个谋逆的大皇兄?”
晚云道:“我听父亲说过,父亲曾经是大皇兄的伴读。”
陆景行垂首道:“是,大皇兄比我年长六岁,乃是父皇第一个孩子,却是被父皇视为侮辱,只因他的生母是一个卑贱的掖庭宫女。
后来大皇兄为了救卫家与母后谋逆,只不过最后死无全尸。
朕登基后就想着给他立一处衣冠冢,今日华阳也提起过,可是朕没有办法给他立衣冠冢。”
晚云细细一思索就明白了,“大皇兄是罪臣,若是夫君给他立衣冠冢岂不就是说明夫君也赞同他谋逆了?谋逆乃是重罪,给谋逆之臣立坟,此先例开不得。”
陆景行道:“不仅仅如此,还有当年父皇气急之时,曾也下旨警告后代帝王不得追封大皇兄,也不得给他立坟。”
晚云好奇道:“就算是再嫌弃,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先帝怎能连立个坟墓都不愿呢?
看来大皇兄和我一样,都是不得父母宠爱的,不过他要比我幸运,至少他还有皇后这个嫡母护着他。”
陆景行揉了揉晚云的脑袋,道:“有嫡母照顾倒还不如没有,没有嫡母,许是皇兄也不会这么早就被卫家牵连而丧命了。
六年前,父皇之所以如此昏庸相信慕家之言,就是因当初慕贵妃造谣大皇兄与我母后有染。”